辆旅游车从他前面开过。车过之后,他看见路上有东西在动。原来是车轮把条小蛇背轧折。它在柏油马路上扭曲着形成无数数字“8”,有时是它黑色背,有时是它白色腹部。
有关夏洛沉重回忆让他浑身发冷,尽管他还在温和四月阳光下微微出汗。
他站起身走出草地,屁股后面留下湿湿印记。他有些头晕。
蛇头尾缩成团。他站在它旁边,拾起它已经发干尾尖。用个很帅动作啪地让它断成两截,仿佛他手中拿是条皮鞭。
蛇脑浆溅到池塘里。条鳊鱼游过去。
要是有时间话。你会没事,对不对?”
格雷厄姆先画个问号,然后划掉写下“当然”两个字。
在克劳福德走后,护士来给格雷厄姆静脉注射针杜冷丁。钟钟盘开始模糊,他看不清秒针。
他想着杜冷丁是不是也可以作用于人感情。他脸可以把莫莉留住段时间,至少留到做完整形。肯定是很便宜那种。可是留莫莉做什呢?他开始迷糊。他希望不要做梦。
他真在记忆和梦境之间漂泊,不过并没有多恐怖。他没有梦见莫莉离他而去,或者关于多拉德景象,而是个关于夏洛国家公园[1]长长半忆半梦东西,却被照在他脸上灯光和量血压咝咝声打断……
他觉得夏洛有鬼魂出没,觉得它美丽风景变得邪恶而凶残,像当年战场上飞扬战旗。
现在,在夜晚梦境和记忆之间,他明白,夏洛并不邪恶,而是漠不关心。风光秀丽夏洛是可以见证任何事物。她无可匹敌美丽正突出大自然中立,那绿色机器。夏洛可爱正反衬出而且嘲笑着们苦难。
格雷厄姆苏醒过来,注视着没有思想钟。可他无法停止他思绪:
在绿色机器中没有仁慈;是们臆造仁慈,把它创造在机器零件里,而这些零件已经超出们通过自然进化爬行动物大脑所能容纳范围。
正如世
[1]夏洛国家公园:位于美国田纳西州西南部,南北战争时期战场。
那是在春天,他开枪打死格雷特·雅各伯·霍伯后不久,他去夏洛观光。
这是个暖暖四月天下午,他在柏油马路上走着,在去血湖路上。刚刚长出嫩草还是黄绿色,沿下坡长到湖边。清澈湖水已经浸没草坡,小草往下长,往下长,仿佛铺满湖底。
格雷厄姆知道在1862年四月那里发生过什。
他坐到草地上。隔着长裤能感觉到草地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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