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拍她的肩膀并没有阻止她扭动身体反抗。一记重重的耳光之后她不再反抗了。
她试图隔着嘴里的东西和他讲话。可他抱起她。他的脚步在斜坡上显得轻飘飘的。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在哪儿,在他家。他家的哪个具体位置?钟在右边响,地毯,然后上楼。在他们厮守过的那间卧室。她从他的臂膀上滑了下来,被放在了床上。
她试图带着嘴里的东西讲话。可他出去了。门外有声响。面包车的门砰地关上了。他回来了。在地板上放了什么东西——金属罐。
她闻出汽油味了。
“莱芭。”D的声音,还算正常,可是那么镇静。那么令人害怕的镇静和陌生。“莱芭,我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你让我感觉这么好,而且你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可是我错了,莱芭。你让我变得微弱以后你伤害了我。”
斥着她。她的直觉让她安静,可是强烈的气体的味道就在她的嗓子眼,是氯仿和汽油,嘴被塞着,她干呕起来。
D的声音。“不会太久了。”
她觉出车在转弯,上了沙砾路了。石子飞溅在挡泥板和底盘上的声音。
他疯了。对,就是这么回事:他疯了。
“疯狂”是个恐怖的词。
她试图隔着东西说话。
“要是我给你松了绑而且让你坐起来,你会老老实实的吗?别想跑。我会抓到你的。你会乖乖的吗?”
她使劲扭动着脑袋朝着他说话的方向点头。
她皮肤上冰凉的铁器一颤,刀在布条上一擦,她的手臂就松开了。腿也松了绑。嘴里的填充物被拿掉时碰到她的脸颊,湿湿的。
小心地慢慢地,她在床上坐了起来。现在尽你最大
因为什么呢?拉尔夫·曼迪。他肯定看到他们在她房门口了,就是这个让他疯的。
老天啊,快做好准备。一个男人曾经在雷克学院想打她耳光。她默默地不出声,结果他没有找到她——他也是个盲人。可是这位爷,该死的他可以看得很清楚。快准备好,准备好说辞。上帝,他用这个东西塞在我嘴里就能把我憋死。上帝啊,他可能会杀死我而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准备好。想好怎么说,记住别说“嗯”。告诉他,他可以像什么事也没有干一样逍遥,她什么也不说出去。在你尽可能的情况下表示出被动。要是你做不到被动,等待机会,直到你能摸到他的眼睛的时候。
面包车停了。他下车的时候重重的,车在他脚底晃。边门被打开了。空气里有草和热橡胶的味道。他进了车厢。
尽管她不想这样做,可他碰她的时候她还是隔着嘴里的东西抗议性的尖叫着,把脸挪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