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格雷厄姆问。
他们在墓碑前停下。她眼睛里没有泪水,平直地看着前方。
“比你强,”她说,“喝醉吧,你?”
“是。有人盯你梢吗?”
“有几个管区里警察,在俱乐部里穿着便衣晃悠。现在生意猛涨。奇怪事情比以前多。”
芝加哥,弗雷迪·劳厄兹葬礼正在进行。《国民闲话报》出款要加急服务,葬礼仪式在劳厄兹死第二天,也就是周四举行,这样照片就能在周四晚上那期上出现。
参加葬礼人在教堂里显得很多,到墓地人也很多。
个福音传道者在喇叭中遍又遍地放着做作赞歌。
格雷厄姆在前天夜里喝多,头还在发昏发涨,他尽可能地集中注意力去观察和研究在场人群。
在墓地,雇来唱诗班为得到报酬使足力气。《国民闲话报》摄影师们相机像是有发动机驱动似咔咔个不停。两队电视台人马带着能固定摄像机和便携式电视发射机。警察局摄影师挂着胸牌对着人群照相。
“很抱歉你被这样拖累。你在……记得你在医院里很镇定,让挺钦佩。”
她点点头。“弗雷迪是好样。他不该去那样冒险拼命。多谢你在医院里让进去。”她望着远方,眼睛眨眨,思索着,眼影在眼睑上像石粉样。她转脸正对着格雷厄姆。“你看,《国民闲话报》给些钱,你推断到,是不是?他们约做采访,而且雇在棺材边埋头痛哭。不觉得弗雷迪会反对。”
“要是你把这机会错过话他会疯掉。”
“也这想。他们都有神经质,可是他们付钱。实话说,他们挖空心思让说:认为是你故意把这个结果留给弗雷迪,而且在照片里做出像好朋友样假象。没答应。如果报纸印出来时说这样讲,那他们就是狗屎。”
格雷厄姆看到几个穿便衣芝加哥刑侦组警察。他们脸是整个场地中惟对他有意义。
还有“温迪城”温迪,劳厄兹女朋友。她坐在雨篷底下离棺材最近位置。格雷厄姆几乎认不出她。她金黄色假发在后面梳个圆髻,穿着套做工考究黑色西服。
在最后首赞歌中,她站起身,步子不稳地走上前去,跪倒,脸贴在棺材上,两臂伸开放在菊花丛中,群闪光灯对着她猛闪。
结束。人群在海绵样松软草地上向墓地大门走去时几乎悄无声息。
格雷厄姆与温迪并肩走在起。群没有被邀请人透过高高铁栏杆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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