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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3 / 5)

在这本大簿子里有很多剪报,最早是关于圣路易斯和托勒多失踪年长妇女。在剪报之间书页上满是多拉德自己笔迹。用黑色墨水和漂亮印刷体写成,与布莱克本人笔迹确实有些相像。

在书页边沿钉着锯齿状块头皮,是被口咬下来,还带着头皮发根,像上帝剪贴簿里压着彗星。

伯明翰雅各比案剪报和有关胶片放在起,成卷胶片在盒里装着,反转片在照片匣里,都用强力胶贴在页面上。

利兹案

道与他平行。她们穿着短上衣和露脐裙。多拉德从车里朝敞篷车看过去。她们似乎因为落日刺眼照射而疲倦无聊。在副驾驶座上女人头靠着椅背,两脚跷在仪表板上。她懒洋洋坐姿使她腹部出现两层皱褶。多拉德观察到她大腿内侧有吮吸印记。她察觉到他目光,坐直身子把两腿交叉。他看出她脸上有厌恶神情。

她和开车女子说些什,两个人都笔直地看着前方,但多拉德知道她们在谈论他。他很高兴自己并没有因此而生气。现在很少有事情让他生气,他知道自己正在养成种和身份相称修养。

车里音乐简直太美妙

前面车辆开始移动。他旁边车道仍然堵着。他盼望着回家。他伴着音乐节拍点着方向盘,用另只手摇下车窗玻璃。

他猛地向前弓身,向刚才那个女人大腿处吐口绿色浓痰,正落在她肚脐旁。她漫骂声又尖又高,在他把车开走时骂声盖过车里亨德尔音乐。

多拉德大日记本至少有百年历史。外面是黑色全皮包装,四角镶着黄铜。它重量使多拉德不得不用只带轮子工作台来支撑。他把它连桌子锁在楼上顶层橱柜里。在圣路易斯家印刷公司破产拍卖会上,多拉德第眼看到它时就知道这东西应该属于他。

现在,冲完澡换上他和服,他打开橱柜把它用转桌推出来,转到红色巨龙画正下方。他拿椅子坐下来,翻开日记本。股发霉纸张味道扑鼻而来。

在第正中,是他自己用荧光笔写成显赫大字,是摘段布莱克《启示录》:“条红色巨龙也接踵而至……”

书里夹件东西是惟件没有整整齐齐地放好物件,张发黄照片松散地夹在两页之间。那是多拉德儿时与外祖母在这栋大房子台阶上照。照片上他拽着外祖母裙边,而外祖母则两手在胸前交叉,背挺得很直。

多拉德漫不经心地往后翻着,忽视照片存在,仿佛它放在那里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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