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巧合。”格雷厄姆说道,“第六个受害者是在自己的工作间遇害的。工作间里有木工用的工具以及他保存的打猎用的器具。受害者被绑在了一个悬挂了工具的木板上。尸体完全被分解、砍断和刺破,而且身体里还被塞进了箭。那些伤让我想起了什么,但我当时想不出是什么。”
“然后你又开始研究下面的几个受害人。”
“是的。莱克特当时特别凶狠——他在九天内杀死了三个人,而这第六个人的大腿上有两处旧伤。病理学家与当地医院联系得知,那是五年前他在用弓箭狩猎时从一棵树上重重地摔下来留下的,他摔落的时候有支箭扎穿了大腿。
“记录上显示的是一位当地的外科医生,不过莱克特是最先为他治疗的大夫——他那天在急诊室值班。病人的名字在接诊记录上。虽然距离这个旧伤已经很长时间了,可我想莱克特也许还能记起箭伤可能有些可疑的地方。所以我到他的办公室去找他。我们就天南海北地随便聊了一会儿。
“他当时已经转向精神分析研究了。他有
他觉得有趣,但是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让自己表现得非常正常。”
“心理学家把他们叫什么——他们在哪出问题了?”
“他们把他叫做反社会的精神变态者,因为他们想不出还能用别的什么名称。他有一些特征符合反社会的精神变态者的定义。比如他没有一点儿悔改或内疚,而且他有反社会的精神变态者的首要的也是最糟糕的一个特点——在儿童时代就对动物有虐待狂。”
斯普林菲尔德咕哝了一句。
“但是他不具备其他的特点。”格雷厄姆说,“他不是个流浪汉,他没有犯罪史。他不像大部分反社会的精神变态者那样,在小事情上有琐细或者滥用的倾向。他的感觉也并不迟钝。所以心理学家不知道叫他什么好。他的脑电图显示出一些异常的图像,但是他们从中并不能破译出太多的信息。”
“你把他叫什么?”斯普林菲尔德问。
格雷厄姆犹豫了。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自己管他叫什么?”
“他是个怪物。我觉得他是那种不时在医院里非正常出生的可怜的东西。他们喂养他,给他保暖,却不把他放在机器上,结果他就死了。莱克特的大脑和他们同样是不正常的,可是他外表看起来很正常,但没有任何人能识别出他与常人的不同。”
“我在探长这个领域有一些朋友在巴尔的摩工作。我问他们你是怎样发现莱克特的,他们说不知道。你是怎么干的?那个最初的暗示,那个让你感觉就是莱克特干的第一个证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