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所有东西都离去之后,有两个字,却那清晰那清晰蔓延上他心,他肺,他喉管,他嘴角。那两个字敲击着他声带,几次将要跳出来。他紧紧皱着眉,咬紧牙,像是嗜血狼,眼睛泛着红色光。
可是尽管这样,那个声音还是在胸腔里遍遍横冲直撞,所有回声都渐渐汇成那两个字:
阿楚,阿楚,阿楚,阿楚,阿楚!
没有人可以体会,没有人能够知道,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个人。
他深深缓慢呼吸,好似将那些东西点点咽下去样。
很多年前那个晚上,他被魏舒游砍断小指,她在夜里悲伤压抑哭,遍遍轻唤着他名字。
燕洵,燕洵,燕洵,燕洵……
可是,终究再也没人这样唤他,他是陛下,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他是朕,他是寡人,他是这天地君主,却惟独丢失名字。
燕洵,燕洵,你还在吗,你还好吗,你得到切,却又失去什,你真快乐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人活辈子,不是只有快乐就可以,有些事,你做未必快乐,可是你不做,却定不会快乐。最起码,得偿所愿,不是吗?
好,都结束,不要再想,不要再看,不要再留恋。
走吧,离开吧,早已结束。所有切,都将随着你坚定而烟消云散,所有记忆,都将随着岁月流逝化成飞灰,所有过去,都将被你遗忘,成为无所谓尘埃。
好,没事,是大燕皇帝,是他们王,坐拥万里江山,得到想要得到切。
马蹄踏在冰冷雪原上,发出清脆嗒嗒声,细小冰棱飞溅着,点点随着远去人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前方光影弥漫,金黄色战旗高高飘扬,漆黑苍鹰在旗帜上狰狞招展着翅膀,那是他军队,他人马,他天下。更是把黄金打造锁链,将他人,他心,他切切,牢牢禁锢在那个至高位置上,容不得丝半
他越走越快,步伐坚定,背脊挺拔,他手很有力,紧紧抓住马缰,就那跳上去。
什也不想说,什也不想看,心底钢铁般防线被人硬生生撕裂块,他要离开!马上!必须!立刻!
排山倒海回忆呼啸着涌上来,那些被尘封很多很多年东西像是腐朽枯树,就这样挣扎爬上他心口。他要压制,他要摆脱,他要将所有令他恶心东西统统都甩掉!
软弱、悲伤、悔恨、踟蹰……
所有所有,都不应该存在于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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