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邱将军，打开南疆水路，放他们……”
“陛下！”
声尖叫突然传来，传讯兵踉跄
顺着石阶爬上山来，边跑边高声叫道：“边疆急奏！边疆急奏！”
燕洵和程远同时转过头去，就见那传讯兵满面惊慌，砰声跪在地上，打开信件大声报道：“南疆唐水关副将齐少谦奏报：九月十六日，南疆唐水关遭到不明敌人袭击，敌军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燕北境内，阻断
消息往来，连攻下十三个郡县，唐水关主帅邱将军阵亡，唐水关少将以上军衔*员除微臣全部战死，兵力伤亡达三万余人。昨天下午，唐水关被攻破，
们与敌人展开巷战，这是属下最后个信使最后匹战马，但愿可以冲出去将消息禀报陛下。微臣会坚守岗位，即便
下手上，陛下生都不会快乐，你也曾说过，无论有什
梦想，都要先活着，只有活着，切才有希望，如果死，那就再也来不及。”
燕洵沉默许久，风吹起他衣衫，那冷，他没有穿大裘，站在高高山巅上，像是只展翅欲飞鹰。
“程远，为什你要说这些话，你和阿楚不是有过节吗？”
“属下和楚大人没有过节，属下之前得罪楚大人，只是无心之失，后来想要至她于死地，也是想要自保活命，如今楚大人已经威胁不到属下，属下也不想看着她死。”
“最重要是，”程远抬起头来，双目炯炯望着燕洵，沉声说道：“不希望陛下心被牵绊住，这天地间，只有陛下人能让达成心愿，也只有陛下人能让真正追随和臣服，对陛下忠诚绝不更改，哪怕陛下十恶不赦，被天地所弃，也愿意追随陛下直到鲜血成灰，陛下要杀光全天下人，会第个举起战刀，陛下要用尸体填平东海，第个砍掉自己头。半生飘零，为人所不齿，只因找不到真正值得去信仰东西，如今，找到，陛下希望，就是信仰，所以，不希望陛下生生活在悔恨之中。”
“陛下，放她走吧。”
燕洵思绪突然那般辽阔，短短瞬间，他记起这十年来所有过往，最终却都汇聚成个画面，幼小孩子从血泊中爬起，用充满仇恨眼睛望着年少他，他心在那刻微微痛，然后手指轻偏，顺着孩子脖颈，擦略而过，大风吹起孩子额前乱发，就此，他永远记住那双不屈眼睛。
终究……
终究……
他缓缓闭上双眼，个字个字将自己从那段记忆中抽离，所有情爱都被他斩断，血淋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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