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两日,这两日整日整夜守在病榻前,为她喂饭端水,甚至亲自熬药,殷勤让周围人心惊胆战。然而,当楚乔提出来要随军时候,他还是果断拒绝,理由充分让人几乎无法反驳,但是不管那些话听起来是多为她着想,是多合情合理,但是楚乔脑海中还是不停回荡着燕洵当日那句话:“若是他们以后再触犯军法,就不会再手下容情。”
这是句警告,但是又如何能肯定这不是个信号呢?楚乔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愧疚,从什时候起,她对他竟然这样充满戒备?除那日,燕洵对她仍旧是如既往好,好让楚乔甚至以为当日切只是场梦境罢。然而当大军开拔那天,她甲胄齐备拦在城门前,单膝点地跪在地上请求从军参战时候,燕洵却生气。
这是他第次对她发火,并没有愤怒大骂,而是久久看着她,似乎透过她单薄肩膀看到很多东西,最后,他只是轻轻反问句:“阿楚,你在不放心什?”然后,在她还没有回答之前,就骑马而过,连头都没回下。
士兵们将她围起来,要她马上回府,她静静看着燕洵离去身影,突然觉得心里片苍凉。他什都明白,什都知道,他心思那样多,他问她,你在不放心什?可是燕洵,那你呢?你又在不放心什?
她终究还是跟上来,诚如他所说,她不放心,是,她不放心他,她害怕他会杀光西南镇府使,在战场上,将只部队悄无声息不露痕迹消灭方法实在是太多,西南镇府使官兵们豁出身家性命跟随自己,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
也许是她小人之心,但是燕洵,你既然知道在害怕什,为什不对做出承诺呢?还是,你根本就不敢,而所害怕那些,都已经在你计划之中?
地上炭火静静燃着,这是上好白炭,只有道几乎看不见淡烟,楚乔定定盯着,眼睛渐渐干涩酸痛。她病还没有完全好,又在寒风中跋涉整日,疲累像是潮水样袭来,她穿着白色单衣,缩在床榻上,吹熄烛火,就静静睡过去。
外面月亮明晃晃,照着下面雪地,片白亮。帐篷里却是漆黑,风呼呼吹着,平地里没有棵树,只能听见夜鹰鸣叫声,凌厉划过沉静夜空。
不知道过多久,四下里黑漆漆,脚上突然传来阵冰凉触感,楚乔闭着眼睛,微微皱皱眉,然后好像触电般,她猛地坐起身来,冷然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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