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孙棣默念半晌,随即笑道:“殿下,好诗才!”
李策大咧咧乐,丝毫不讲廉耻将别人成果据为己有。
不消片刻,太子殿方向就传来阵欢腾歌舞之声,靡靡张扬,裙袖款摆,腰肢如水,酒香轻柔飘荡而去,传向四面八方清池水榭,女子娇柔歌舞顺着水流缠绵流转,横跨整座宫殿,在每个飞檐斗拱间飘逸摇动。
枝头花蔓袅,金樽酒不空,又是个歌舞升平夜晚。
宓荷居座小阁下,两名年长太医正在值寝,其中个站在窗口,遥望着太子殿喧嚣,叹息道:“原以为太子殿下重开宓荷居,还兴师动众招来所有太医会诊,必是十分在意这位姓楚女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远缀着,不敢跟上前来。
孙棣好似突然想起什样,哎呀声说道:“对!何大人女儿下午也进宫,听说宫里事,毅然留在四公主寝殿内,说是要等殿下有空时候前来请安。”
“你到底想说什?”
低沉嗓音缓缓响起,全无平日里懒散和不正经。
孙棣笑,笑眯眯说道:“属下是想说,这多有意思事,殿下难道就没兴趣去瞧瞧吗?”
另名太子捧着个小暖炉,如今已经入秋,夜间微凉,老人家穿很厚,微微闭着苍老眼睛,闻言也不抬头,只是淡淡说道:“还奢望天降红雨吗?不要妄想,芙公主大去之后,哎…”
窗边太医显然然,也是无奈叹息。
夜风薄凉,吹起层又层
李策没有说话,孙棣则眼梢挑,笑着说道:“殿下,这可不像您呐。”
“?”李策嘿嘿笑,声音里却全无丝喜意:“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是什样。”
孙棣哈哈笑,好似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笑话般:“这样丧气话,可不像是从殿下您口中说出来。”
“指拂万千柔骨背,舌尝八方点绛唇。太子殿下,您何尝这样神志恍惚,何曾这般失魂落魄呢?”
清风拂来,道路两旁有大朵大朵被雨水浇发黑海棠,李策站在树下,目光瞬时间变得十分悠远。好似有挣扎,又好似很平静,终于他转过身来,面上颓意尽去,又恢复那风流不羁大唐太子模样,哈哈大笑声,朗声说道:“说得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孙棣,传所有夫人舞姬,集体去太子殿侍寝,那些念佛也叫回来,赶明个把那佛堂拆,重新建座,就供奉……就供奉尊欢喜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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