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既感眼界大开,又觉忧心重重,花氏兄妹犹为发愁:“这梁萧凭借地势,味游斗,爹娘剑法纵然神妙,但年岁已高,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叫人终身抱憾。”
花镜圆瞧风怜始终平静如常,憋许久,到底忍不住问道:“风怜姊姊,你不替你师父担忧?”风怜默然不答,心中忖道:“师父武功盖世,无论怎生凶险,他总能寻到应付法子。即便当真胜不,他死,也不活,总不致叫他孤零零、冷清清地走在黄泉道上。”心念已决,目视梁萧身形,脸上露出温柔笑意。
三道剑光翻翻滚滚,自“天璇轮”卷到居中“天枢轮”,又从“天枢轮”卷到“天机轮”。梁萧渐生技穷之感,不论巨轮旋转,还是瀑布冲刷,公羊羽和花无媸两把剑和谐天然,毫无可趁之机。尤为可惧是,自己正当壮年,气血充沛倒也罢,这两个古稀老人斗许久,竟也毫无倦怠之像,而且脸泛异光,神采飞扬。梁萧苦斗半日,所遇尽是当世高手,斗到此时,内力运转渐缓,生出衰竭之兆,时越觉心灰:“已穷尽智力,但世间既有如此武功,叫人无话可说。更何况这剑法纵然厉害,也是两人施为,全无臂助,只凭把长剑,撑到如此地步,料也无人胆敢小瞧于!”想到此处,脑海陡有电光划过,喃喃自语道:“既有长剑在手,何为全无臂助?”
公羊羽见他口唇翕动,但耳间水声如雷,听不明白。他与梁萧斗到此时,爱才之心早已压过家国仇怨,但觉此人才智武功,足可照耀千古,自己二人倘若将这代奇才歼于剑底,委实可惜,是以占尽上风,却不忍遽下杀手,当下笑道:“梁萧,你要认输不是?你只须弃剑,咱们就此作罢。”他这话以内力道出,压住瀑布巨响,花无媸听得这话,也暗自点头,她对梁萧本无切身仇恨,只不过耽于大义,被迫迎战。
哪知梁萧却如中魔般,闻如未闻,兀自挥剑腾挪。公羊羽瞧他神气古怪,颇感讶异,将前言又道遍,梁萧仍是不答。公羊羽不觉心中有气,心道:“今日若不将这小子彻底折服,难有局。”他心念动,花无媸立时洞明,双剑神妙莫测,倏然上下夹住天罚剑身,同时力绞,欲叫梁萧长剑脱手。风怜远远瞧见,心头紧,未及惊呼,忽见梁萧身轻如羽,随那天罚剑滴溜溜转两周,不但消去对方劲力,抑且穿过对方两剑缝隙,纵剑直刺,迫得公羊羽夫妇撒开双剑。
梁萧招得手,心中亮堂:“天罚剑为精绝之神,两代剑师性命所系,此时此地,无异于欧龙子父子与并肩作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