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些脸面?”骆明绮眉头蹙起。常宁赔笑道:“师叔,常言说得好: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别人家恩怨,咱们还是少管为妙。”骆明绮微点头,未及说话,便听花晓霜冷冷道:“好个以直报怨,你害死师父,算不算怨仇?若要以直报怨,该不该向你报仇?”她跨上步,目中透出愤怒之色。
常宁笑容僵,瞧得骆明绮面有异色,忙道:“小丫头你说什?哪里害死那个臭胖子?”花晓霜逼视常宁道:“你没杀师父,他却因你而死,倘若有人弄瞎你眼睛,刺穿你双耳,再砍掉你右手,你还肯活不肯活?”常宁心中咯噔下,眼见骆明绮目有怒意,将袖狠狠拂,断喝道:“小丫头,你信口雌黄,污辱长辈?师叔,你信她还是信。”
骆明绮打量他片刻,忽地摇头道:“信女娃儿。”常宁愣,骆明绮目光炯炯,射在他脸上,缓缓道:“老身知道,你向妒忌常青,当年你乱他三焦,害他终身,别人不知,师叔还不知?”常宁顿时面如死灰,骆明绮瞧着他,叹口气道:“当你小时糊涂,年纪长些,或许悔悟,唉,如此看来,师叔想错。”
常宁深知骆明绮性子乖戾,行事只在好恶之间,手指动,自己势必生不如死,直惊得牙关得得直响,扑通跪倒,颤声道:“师叔,宁儿时糊涂,现今想来,好生后悔。”骆明绮听他自称宁儿,蓦地思起往事,心头没得软,幽幽叹道:“你是师兄亲生儿子,常青却是孤儿。你母亲随人私奔,你爹心中有气,对你管教疏慢,却对常青十分钟爱,难怪你会恨他,唉,弄到这个田地,师叔很是痛心。”常宁脸如土色,将头磕得砰砰直响,连道:“师叔饶命,师叔饶命。”脸上涕泪交流,哭得无法收拾。
骆明绮心中矛盾之极,她单恋师兄“妙手佛心”,而“妙手佛心”却只得常宁这个儿子,若是杀,师兄必然绝后,倘若不杀,吴常青九泉之下,也难安心。她心念百转,对师兄之情终究占上风,按捺住杀机,长长叹口气,正要伸手去搀常宁,忽觉阵眩晕,不由惊怒异常,厉喝道:“孽畜,你对用毒?”常宁身子缩,早巳着地滚出。
骆明绮与毒为伍,体质异乎常人,中毒之余,仍能动弹,手指挥,欲施反击,不料背后风响,无俦巨力落到背心,竟已着贺陀罗记重手。贺陀罗怕她下毒反噬,这掌蓄势而发,无坚不摧,骆明绮跌出三丈之遥,口中鲜血如泉涌出。
花晓霜惊叫声,扑上前去,只见骆明绮筋骨尽碎,痉挛数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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