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蓦地阵心力交瘁,瘫坐在地上。
萧玉翎前当“碧海惊涛掌”,后被“天物刃”击中,五脏俱裂,生机尽绝,只为这桩心事,始才熬到现在,得梁萧这句话,身子放松,惨白面颊上掠过抹嫣红,她仰头遥望,分明看见,云天之间,梁文靖青衫磊落,笑着向她招手,那日合州城外川江号子犹在耳边响着,萧玉翎心头顿时涌起无穷喜悦,低声唤道:“靖郎,靖郎……”两声叫罢,含笑而终。
萧千绝始终面色铁青,默立旁,直待萧玉翎断气,才如还过神般,顺着她临死前目光,仰天望片刻,蓦地惨声长笑,狠狠盯着梁萧,咬牙道:“臭小子,是你说你爹死?”梁萧此刻脑中空空,任凭萧千绝喝如霹雳,他只是抱着母亲遗体,置若罔闻。
萧千绝恨声道:“老子是蠢材,儿子也是蠢材,你若不说你爹死,翎儿岂会送命?哼,只怪老夫心软,当日将你宰,哪有今日之局?”他亲手杀死爱徒,痛悔之极,此时腔恨火无处发泄.尽都烧到梁萧身上,怒笑道:“臭小子,你不是要杀老夫?来啊?”花晓霜见他张目咬牙,神色狰狞,梁萧却痴痴呆呆,动也不动,心头急,抢到二人之间,张臂将梁萧护住。
萧千绝此时已有几分狂乱,方要出手,却听萧冷高声道:“师父且漫……”萧千绝叫道:“怎?你也要给翎儿报仇吗?好得很,为师给你掠阵,你来宰他。”萧冷摇摇头,叹道:“这不怪他。”萧千绝浓眉拧,怒道:“不怪他,那要怪谁?”他本已万分自责,萧冷这句话无疑揭他心上疮疤,时狠狠看着萧冷,眼中布满血丝。
萧冷却不理会,呆呆望着萧王翎遗容,喃喃道:“都怪徒儿,若非鬼迷心窍,将人引来这里,什事都不会发生,是害死玉翎,玉翎去,徒儿活着也是无趣。”海若刀陡起,在脖中勒,鲜血溅出,顷刻丧命。
萧千绝措手不及,愣在当场。他自幼孤苦,并无个亲人,后来收徒弟,满腔柔情,尽落在三个爱徒之上,但其中伯颜热衷功名,不为他所喜,萧冷、萧玉翎最为得他欢心,哪知日间竟双双陨命。萧千绝只觉天也似塌下来,浑身冰冷,怔半晌,回望梁萧,目光似欲择人而噬,厉声喝道:“你……你害死翎儿,又害死冷儿,老夫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梁萧心灰意冷,无生趣.听得这话,心道:“死倒也干净。”当下动也不动,闭目待死。
花晓霜见萧千绝跃跃欲上,情急上前两步,叫道:“不怪萧哥哥,全……全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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