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是
个模子，
也看不出来。”柳莺莺啐道：“没心没肺
，连救命恩人也忘
？”梁萧笑道：“说得是，请打！”说罢将脸伸过去。柳莺莺冷笑道：“边说边笑，挨打诚意也无，再说你这
厚脸皮，打得手疼！晓霜你来，别用巴掌，须用船桨才好。”花晓霜笑道：“不才打他，只罚他找出鲸大婶来。”梁萧苦笑道：“哪你还是打好。”二女都笑。
此时风浪越来越急，唯见巨浪汹涌，端端瞧不见天色。虽有巨鲸护持，船上众人仍是无法入眠，个个两眼大张，围坐舱中，轮流说起故事解闷。直说到次日辰时，天色渐白，风浪缓缓平复。又历三刻光景，巨鲸四面散开，众人心中喜，涌到船头，手搭凉棚，极目眺望，但见海碧天青，白云疏淡，红日如轮，光华人水，海面上便似进起万点火星；浪涛如天际薄云，舒卷开阖，数尾银鱼如箭跃起，复又刺入海中，激得水花四溅。三两只鸥鸟扑翅盘旋，嘎嘎而鸣，叫声十分欢快。
众人瞧得心旷神怡，恍若隔世。忽听鸣声啾啾，转眼望去，只见巨鲸成群结队，摇头摆尾，慢吞吞向远方游去，最末头，身边伴着两头圆头圆脑小鲸。梁萧喜道：“鲸大婶！”巨鲸母子听到呼唤，又转过身子，绕着楼船转周，尖声呜叫，梁萧虽然不尽明白，却也听出辞别之意，心知此番作别，再无见期，不觉胸中痛，张口长啸，啸声激越，在云天中回旋不绝。巨鲸也发出长长鸣声，节律宛然，充满生机，正是那支鲸歌。
这人鲸，或啸或歌，彼此唱和，久久不止。忽然间，梁萧罢住啸声，望着巨鲸母子沉入海底洪荒，蓦地声不吭，转回舱内。二女知他心中难过，也伴他默默坐下。沉默片刻，梁萧发令启程，此时风向鸡已折，但幸喜日挂中天，梁萧在甲板上立起根木棒，作为日晷，从日影之中推算航向。他经此劫，对这茫茫大海生出敬畏之心，只怕风浪不期忽至，便将众人分作两班，昼夜兼程，白日为花生，人夜为自己与柳莺莺，轮流推动水车。
赵呙受足惊吓，事后定下心来，意疲神倦，草草吃喝些，便沉沉睡熟。这觉睡到次日凌晨，方才醒来，他小孩心性，兴致既好，再也无法安坐，将花晓霜闹醒，缠着她出舱走动。二人踱出舱外，只见玉宇澄净，星光明灭，钩明月西坠，照得楼船通体如雪。忽而阵海风吹来，又咸又湿。赵呙只觉鼻间发痒，忍不住打个喷嚏，忽听船尾传来柳莺莺笑声：“呙儿你醒？”赵昌心中欢喜，溜小跑奔过去，花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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