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众人远远瞧着,无不心惊,忽见断尖木射中梁萧心口,梁萧啊哟声,捧心大叫,胸口溅血,身子倏地斜。众人见状齐齐惊呼。贺陀罗大喜,出手顿缓,谁想梁萧略下沉,忽又纵起,抖手之间,射出手中尖木,动若脱兔,飞身踏上,滑水丈余,身子缩伸,已到舢板上空。
贺陀罗恍然惊悟,后悔不迭。原来梁萧手中木块耗尽,眼看再无借力之处,瞧得贺陀罗尖木掷来,索性行险接住,但那尖木带上贺陀罗十成功力,又是就近掷出,力道惊人,梁萧虽然勉力接住,却人肉三分,鲜血进出。他长于机变,就势诈伤,骗得贺陀罗心神懈怠,然后掷出尖木,借其浮力,蹿上舢板。贺陀罗不待他落足,般若锋飞劈过来,梁萧也是拳脚齐出。舢板狭小局促,二人这上下,俱都用上全力,刹那间,梁萧腿现血光,贺陀罗则左肩中脚,身形后仰,未及变招,只见梁萧左掌按上哈里斯后颈,厉声道:“掉头回去,要大家没命。”
贺陀罗面色铁青,动弹不得,哈里斯死活倒是其次,但若梁萧足下顿,立时船破水人,无奈摇动木桨,原路返回。此刻大船尽已沉没,众人抱几块木板在海上漂浮。梁萧将二女援上舢板,柳莺莺伸手再援赵呙,贺陀罗怒道:“再上来人,船便翻。”梁萧冷笑道:“嫌人多?”抓起哈里斯,抛人海里。贺陀罗大怒,正要喝骂,却见哈里斯情急求生,双手扣住船舷。梁萧笑道:“贺陀罗,你养好儿子,当真机灵。”贺陀罗气得头发上指,偏又发作不得,唯有恨在心里。云殊不肯放开赵呙,柳莺莺只得连他起援上。花生则扣住船舷。胭脂与白痴儿俱都会凫水,金灵儿站于花生头顶,也得幸免,唯独快雪不会水,梁萧到时,已然溺死。花晓霜望着爱驴沉没,不觉落泪。柳莺莺抱住她连声安慰,只说要把胭脂送她,花晓霜慌忙推让,如此竟忘伤心。
傍晚时,舢板拖着众人抵达陆地。略查探,却只是个岛屿,只是规模甚大,四面礁石嵯峨环抱,其内竹木蓊郁,溪流淙淙,禽飞兽走,滋衍甚繁。梁萧腿伤不轻,贺陀罗肩头中掌处也甚疼痛,哈里斯断腿,花生、云殊也自不消说。五名男子既然无人无伤,只好暂且休战,各自觅地休养。岛上水甜食丰,较之船上真有天壤之别。当夜梁萧打只黄羊,柳莺莺则与晓霜采来清水椰果,钻木取火,美餐顿,各自觅地睡。
次日清晨,梁萧搜寻全岛,并未发现土著,怏怏而回,叫起花生,二人伐木取材,搭建房屋。梁萧心灵手巧,花生力大无穷,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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