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皇帝轮流坐,明年到家’,赵匡胤不也是从孤儿寡母手中夺来天下?姓赵既然能做皇帝,难道姓云就不能做天子?”云殊惊,怒道:“这话大逆不道,休得再言。云某生为宋臣,死为宋鬼,岂是篡逆之辈,操莽之徒?”贺陀罗冷哼声,道:“就们西域人来看,曹操、王莽杀伐决断,敢做敢为,倒是天大英雄。再说,难道那小孩死,你就眼瞧着宋人被元人欺辱?”云殊愣,半晌方道:“圣上活着日,便保他日罢。”贺陀罗道:“若那小孩死呢?”云殊颓然叹,无力道:“这与你有何干系?”贺陀罗笑道:“大有关系!你们汉人有句话说得好:‘非族类,其心必异’,洒家眼下虽替蒙古人行事,但却并非蒙古人,哼,们可是色目人。”云殊身子微震,道:“此话怎讲?”贺陀罗道:“蒙古以征战夺取天下,当年成吉思汗王钺挥,伏尸百万,洒家族人死在蒙古刀下不计其数,你当面上恭敬,心里也那恭敬?”云殊冷笑道:“但你们为虎作怅,灭大宋,确是不假。”贺陀罗叹道:“们都是蒙古人牛羊,为其驱使,既然力不如人,也是别无他法。但若有机会,们也非不想反抗。你可知道,蒙古人善于征战,却不善理财,大量财富都交给族人打理,几十年下来,色目商贾个个富可敌国,非夸口,洒家九代行商,但凡色目富商,大都与洒家有些干系,只是人口稀少,虽有财宝无数,却不足以在战场上与蒙古争雄。你们汉人则不同,人口众多,地域广大,只要精修兵甲,凭着南方水泽之地,仍可与蒙古人战。们色目人有钱,你们汉人却有人有地,倘若齐心协力,里应外合,十多年下来,难道就不能灭亡大元?”
云殊听得这话,血为之沸,但对贺陀罗其人终有戒心,半晌方道:“你总不会白白助吧?”贺陀罗笑道:“自然不会白白助你,将来事成,阿尔泰山以西和蒙古乃蛮旧地都归们,其他土地属你汉人,抑且色目人在中土经商,不得征收赋税。”云殊怒道:“岂有此理?”贺陀罗笑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价钱之事,大可商量。何况能否成功尚难定论,说这些话也早些儿。”云殊听得心中怦然,沉吟不语。贺陀罗又道:“不过,你合作之前,须得先杀个人。”云殊问道:“谁?”贺陀罗寒声道:“梁萧那贼子非杀不可,他与你不同。他有蒙古血统,更是伯颜师侄,萧千绝徒孙!”云殊双眉陡立,叫道:“此话当真,”贺陀罗道:“你与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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