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陀罗笑道:“好,爽快。洒家早就听说平章长于巧思,精通各类机关建造之学,向日南征之时,军中许多犀利战船,都是由平章画图设造,对也不对?”梁萧恍然笑道:“敢情要帮你造船?”贺陀罗摇头道:“非也,不是帮,是帮大家,海路凶险,若无坚固船只,实难通过,但如此大船,非平章巧手不能成之。若能造好船只,大家同舟共济,起返还陆地,岂非天大美事……”柳莺莺不待他说完,冷笑道:“谁跟你同舟共济?这里有山有水,有鸟有鱼,惬意得紧呢!姑娘乐不思蜀,这辈子都不想回去呢!”贺陀罗双眉倒立,脸上倏地腾起股青气。梁萧摆手笑道:“大师不要听她说。你且回去,待想好,明日大家起伐木造船。”贺陀罗击掌笑道:“平章果真英雄得,见识高远,娘儿们有什主意,咱们做汉子,岂能受她们支使?”嘿嘿笑,扬长去。
柳莺莺气得脸色发白,待他走远,揪住梁萧,怒道:“大蠢材,你怎就受他欺诳,不听话,这个臭贼,哪会安什好心?”梁萧笑笑,还没说话,却见云殊抱着赵呙从远处走来,走得近,却神色迟疑,逡巡不前。梁萧眉头大皱,柳莺莺也怪道:“有事?”云殊瞥花晓霜眼,道:“圣上病得厉害,带他来给你瞧瞧……”众人皆惊,花晓霜忙道:“请进屋里来。”云殊点点头,足下依旧徘徊,柳莺莺大不耐烦,骂道:“婆婆妈妈。”伸手将他拽进屋里。梁萧也跟进来,坐在花晓霜身后煽火烧水。
花晓霜见赵呙面如白纸,气息微弱,眉头微皱,再摸额头,热得烫手,不由变色道:“病几日?”云殊忙道:“三日前便不舒服。”花晓霜略迟疑,长叹道:“你该早些带他来。”云殊听得这话,如雷轰顶,目瞪口呆阵,颤声道:“你……你是说他没救。”花晓霜又犹豫阵,低声道:“你若早来三天,或许有救,现今……只能克尽己能,减轻他痛苦……”说道后来,声音细小,几不可闻,似乎便要哭出来。云殊见她如此愧疚难过,浑身血流似都凝住,只想无怪自己如何输人内力,始终不见效果,原来竟是患上不治之症,时间悔恨无及。花晓霜用手抚着赵呙小腿,叹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把脉,他‘手厥阴心包经’与‘手少阴心经’之间,有股阴郁之气,驱之不散,可见他是患心病,想来这些天他受尽惊吓,故而发病。若日夜救治,大约能活十天半月,稍不小心,只怕……只怕活不过今天。”云殊伸手把脉,果觉那两条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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