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道:“你只须好好活着,报仇事,由来做。”花晓霜仿徨无计,只好点点头。
贺陀罗见柳莺莺迟迟不动,甚感不耐:“娘儿们罗里罗嗦,成不大事。”鼻间哼声,道:“阿滩,你去转舵,哈里斯,你去升帆。”二人应命。云殊喝道:“且慢,你要作甚?”贺陀罗笑道:“自是掉船向北。”云殊面色倏沉,贺陀罗瞥他眼,笑道:“常言道:‘孤掌难鸣’,云大人自忖武功比洒家如何?”云殊怔,忖道:“仅他人,已不是对手,况且他有两个帮手,却要顾着圣上……”想到此处,不禁惨然。
贺陀罗哈哈大笑,斜眼望着柳莺莺三人,心中盘算:“这女大夫是‘恶华佗’弟子,那医家宝典(青杏卷》定要着落在她身上,洒家驻颜长生,还用得着。这绿衣女郎姿容秀冶,实为老夫生平仅见,若是废去武功,收为姬妾,当是人生大乐事!哈哈,至于这小和尚嘛,身怀‘大金刚神力’,和九如和尚必有干系,那老秃驴屡屡坏好事,正要跟他算账,若能生擒小和尚,遇上老和尚,可是件法宝……”他越想越喜,摸着光溜溜下巴,脸上不由露出笑意。
花生不住度人内力,但觉晓霜体内阴毒渐退,心头大喜,正要鼓作气,将其降服,忽听柳莺莺低声道:“花生,那个白发老头不怀好意,就要动手啦。你千万听招呼,否则糟糕之极。”花生点点头,忽又憨憨问道:“梁萧掉进海里,还能爬上来吗?”柳莺莺惨笑道:“你能爬上来?”花生环眼圆瞪,摇头道:“掉下去,就完蛋啦。”说到这里,忽地打个机灵,慌道:“哪,梁萧也完蛋?”柳莺莺心中凄苦,也不及揣摩他浑话,眼眶红,微微点头,花生只觉股热气直冲眼鼻,眼泪顿时涌出来。
柳莺莺强捺悲伤,轻叹道:“小和尚,别要哭,莫让那些恶人笑话。”花生也颇听话,撇嘴拭泪道,“梁萧对俺……对俺很好。”柳莺莺点点头,轻叹口气,却听花晓霜道:“花生,九阴毒脉顽固得紧,你再用内力,也没用得。萧哥哥教逼毒之法,或许……或许有效,可惜还没练,他……他……”说到此处,泪水又忍不住流下来。
柳莺莺见状,又想痛哭,但眼下危机四伏,万不可味伤感,误大事。当即咬牙含泪,觑眼看去,只见哈里斯正升起风帆,心头大动,对花生低声说道:“吹口哨,你与晓霜便往桅杆下冲。”花生点头。
柳莺莺吸口气,忽地跃起,挥掌便向贺陀罗拍去。贺陀罗正在监看云殊,听到风声,微露冷笑,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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