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烟波微茫（15 / 15）

花生身上，应付柳莺莺不过成。

剧斗间，雷霆震怒，风浪更急，大船好似个烂醉之人，偏来倒去，嘎吱作响。花晓霜瞧着三道人影隐没起落，拳脚之间密不容针，哪里插得上手去。正自优急，忽听声长笑破风而来，苦楚凄厉，令人闻之心寒。花晓霜听出正是云殊，不由忖道：“他不知受什委屈？笑得好不伤心。”不觉生出怜悯之意，却听云殊惨笑数声，忽又厉叫道：“善恶不分，忠*不明，老天爷，你非要亡大宋，才肯甘心？好啊，云殊在此，你来，风刮大些，浪掀高些……来来来……把这鸟船打翻，哈，船翻，大宋就亡啦，风再大些……打个船底朝天，淹死君臣，大宋就亡啦，哈哈……”他惨笑数声，又大哭几声，而后再笑三声，骂两声，又哭三声，再骂两声，间中夹杂着赵呙抽噎声。

花晓霜关心赵呙，忍不住屏息凝神，靠近船尾，却见前方漆黑团，只闻其声，却不见人影。忽听刮喇喇声响，道长大闪电蜿蜒爬过天空，电光惨白，照出云殊披头散发、厉鬼也似影子，纵上跃下，狂笑号啕。赵呙蜷在旁，张嘴直哭。晓霜瞧他身子伶仃，哭声暗哑，胸中大痛：“这人怎能如此对待孩子，就算冒死，也要把他夺过来。”打定主意，尚未举步，忽见两团黑影动，悄没声息向前滑出。

花晓霜心中惊，极目看去，却是哈里斯与阿滩，心想这两人鬼鬼祟祟，定是要做坏事。念未绝，只见二人猛然跃起，哈里斯扑向云殊，阿滩则向赵呙抢到。花晓霜欲要提醒，却已晚，只见阿滩手不落空，将赵呙捞人怀；哈里斯双拳则砰声，重重落在云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