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折,劈些木屑点燃,将鸟烤得半生不熟,与二人分吃下。到傍晚,柳莺莺又抓下两只海鸟。
这般熬过夜,到得次日,柳莺莺又飞爪捉两只海鸟。贺陀罗远远瞧见,吹起鸟笛,将鸥鸟驱到“遁天爪”不及之处。柳莺莺无法得手,只气得柳眉倒竖,破口大骂;花晓霜却打心底盼着鸟儿飞得又高又远,再不被打中,可瞧柳莺莺气苦神情,又觉这般念头对她不起,只好眼不见为净,闭目运功。这些日子,她修练“转阴易阳术”,将“九阴毒”逼到两手“劳宫穴”处,凝聚成团团紫黑圆斑,时大时小,变化不定,但不知为何,始终差上分半分,无法逼出体外。她医术虽高,武学上见识却有限得紧,左思右想,难以明白。
柳莺莺骂阵,忽见头鸥鸟展翅纵身,蹿到半空,然后敛翅如箭,射入水中,出水时,爪间多条大鱼,继而飞到舷边,啄得银鳞四溅。柳莺莺心念动,移步靠近舷边,定睛望去,只见水中鱼影流转,数目甚众,心念动,放出遁天爪,射人水中勾鱼。尝试半晌,竟被她勾上条七八斤重大鱼,剥开看,肚里还有大量黑色鱼卵。柳莺莺欢喜不尽,烘烤吃。如此这般,这日,她接连勾上三条大鱼,果众人之腹。花晓霜初时不惯饮用鱼鸟血浆,但她生性软弱,被柳莺莺强逼几次,抗拒不过,只好屈服。
贺陀罗数日里守着储舱,偶尔前来探看,只盼三人又渴又饿,身软无力。岂料那三人越见健旺,柳莺莺肤光如玉,小和尚面色红润,花晓霜也非奄奄息。贺陀罗惊疑不定,细为查探,发觉柳莺莺勾鱼为食,他本事再高,也无法将海中鱼类举击毙,眼看着船只向南越漂越远,不由得怒气冲天,对两个同伙又打又骂。阿滩生性鲁莽,力主用强试,贺陀罗却不敢行险,生恐桅杆折断,永无回归陆地之日。
双方勾心斗角,各逞计谋,十余日光阴转眼即过。这日凌晨,海上风势忽转猛烈,巨浪个接个打上船来。贺陀罗只觉足下晃动不已,甚是心惊,当下率众出舱,只见海水如沸,豆大雨点从天洒落。片刻间,风声更厉,空中霹雳闪亮,阵阵殷雷滚滚而来。
花生从未见过这等海天之威,抱住桅杆,面如土色;花晓霜靠在柳莺莺肩头,瑟瑟发抖。柳莺莺虽也怕极,但想这二人心依赖自己,自己稍露惧意,他们唯有更是害怕。当下定住心神,软语安慰。但此时风浪呼啸,柳莺莺言语,花晓霜半句也无法听见,忽见浪来如山,桅杆被风吹得支嘎作响,不由心道:“常言道‘死后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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