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粒米未进,饥肠辘辘,口中焦渴。未到午时,花生饥火冲上来,忍不住嚷道:“不好啦,俺要死啦。”柳莺莺道:“好端端,你说什屁话?”花生哭丧着脸道:“俺要饿死啦!”柳莺莺道:“男子汉大丈夫,就会说这样没出息话?”花生道:“俺是和尚,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柳莺莺恨声道:“你不是和尚,你是秃驴,再嚷声,便把你当驴宰吃,你怕不怕?”花生不惊反喜,吞口唾沫道:“说得是,把白毛驴儿杀,倒能吃几顿好。”花晓霜惊道:“那怎成,快雪那好!”花生道:“哪把狗儿杀也成,挨顿算顿。”晓霜落泪道:“白痴儿是萧哥哥从小养大……”花生觑胭脂马眼,未及说话,柳莺莺早已喝道:“你敢打胭脂主意,叫你好看。”花生不由发起狠来,叫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们都有道理!”说着拳捶下,将船板打个洞,柳莺莺焦躁起来,骂道:“你再嚷嚷,丢你下海淹死。”花生气道:“淹死却也好些,万万不要饿死,俺师父说:‘宁做饱鬼,不为饥汉’,肚里空空,死得忒难受啦。”此时贺陀罗远远听到,心中暗喜,立马叫阿滩取来干肉美酒,当着三人大吃大嚼,连连称好。花生看得口水长流,贺陀罗举起块肉脯,晃来晃去,笑道:“小和尚想吃,要吃就过来!”
花生大吞口唾沫,禁不住站起身来,迈步便要上前。柳莺莺惊,叫道:“花生,不许过去。”
花生闻声止步,望望贺陀罗,又望着花晓霜,问道:“晓霜,你跟俺过去好?”花晓霜摇头道:“留在这里陪柳姊姊,花生,你真饿得狠,就过去好!累你跟着受苦,也万分地过意不去。”花生听得这话,弯眉蹙,露出踌躇之色,徘徊数步,忽然拍屁股,又转回来,闷声说道:“罢,你不过去,俺也不去啦。”柳莺莺松口气,戳他指头,骂道:“小饿鬼,算你还有良心。”想到方才惊险,眉眼早已红。贺陀罗诱惑不得,连骂三声“贼秃”,恨恨去。柳莺莺忖道:“这次好险,小和尚挨得过次,未必挨得过二次。”忽听卿唧喳喳,鸟声喧嚣,抬头望去,却是群海鸟,在船上盘旋。柳莺莺心念转,面露喜色,取出“遁天爪”,飞掷而出,嗖得声,白羽纷飞,竟将只鸥鸟凌空抓下来。
柳莺莺接住鸟儿,取出匕首,割断鸟颈,喝口血,递给晓霜,叱道:“把嘴张开。”花晓霜露出惊怖之色,急往后缩,柳莺莺粉面沉,扑上前,捏开她口,将鸟血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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