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砍呀杀,死好多人,流好多血,俺趴在林子里,大气也不敢出。”
梁萧心知必是元军追赶何嵩阳行,厮杀至此,叹口气,拍拍花生肩头,道:“亏你机警,躲得及时。”花晓霜也夸花生几句。花生心中得意,挠着光头,呵呵直笑,忽地想起事,转头对柳莺莺道:“你这马可真凶,几乎儿比你还凶呢。”柳莺莺秀眉挑,嗔道:“小贼秃,你敢骂?”花生道:“俺不是骂你,俺说得都是真话,方才拉它躲避,却被它踢在这里。”他指指臀部道,“还有个蹄子印呢,你不信,俺脱给你瞧。”说罢伸手便解裤带。柳莺莺玉颊涨红,怒道:“瞧你个大头鬼,你敢脱裤子,……便杀你。”花生见她如此恼怒,大觉纳闷,道:“这样说,你就是信俺啦!”柳莺莺怔,若说不信,这小贼秃便脱裤子,若是说信,岂非自承很凶,端端无言以对,心中气闷之极,顿足掉头,撅嘴生气。
她气阵,转过身来,正想臭骂花生两句,忽见梁萧坐在道边,抬头望天,副神思不属模样,不由问道:“小色鬼,你想什。”梁萧道:“从山上下来,始终想着件事情。”柳莺莺道:“什事,是三日后事?”她暗忖梁萧必是为三日后取舍之事烦优,故而心事重重。
谁料梁萧摇摇头,道:“莺莺,倘若个孩子叫过叔叔,如今又遇上性命之危,换是你,你怎做?”柳莺莺不假思索,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奋力相救。”梁萧微微颔首。柳莺莺嗔道:“你古古怪怪,怎突然说起这个?”梁萧拂衣衫,起身道:“莺莺,将晓霜托付给你,请你好好照看于她。”柳莺莺惊,但见他神色严厉,全无嬉戏之态,不由啐道:“你这话什意思?哼,为什要照看她,恨不能杀她才好。”梁萧呆,忖道:“是,怎可将晓霜托付给她?”再瞧花生呆傻模样,更觉烦恼,忽听花晓霜颤声道:“萧哥哥,你,你果真讨厌……”梁萧侧目望去,但见她眉眼通红,心知自己言不当,又要惹她垂泪,不觉叹道:“莺莺,晓霜。便如方才所言,那个叫叔叔孩子如今身处绝境。他向叩过头,也曾答应过,保他周全。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无信,更何况……”说到此处他胸中大痛,缓缓道,“他能活到今日,全赖妹子阿雪出生入死,舍命换来,若不能将这孩子救出,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她?”说到后面几句,声音已是微微颤抖。
柳莺莺微微冷笑,扬声道:“这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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