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莺乍听他说出这句话,只
瞧热闹,眉梢嘴角都有讥讽之色,独有楚仙流笑吟吟望着梁萧,副饶有兴趣模样。
当下梁萧冷笑声,将花晓霜交给花生照拂,正色道:“莺莺,天香山庄人可曾欺负过你,你只管说来,拼性命,也要给你出气。”
柳莺莺正自气恼伤心,忽然听得这话,心头没来由甜,恼恨之情缓,哼声道:“别欺负没有,就是楚老儿不许离开,说伤个天香山庄弟子,便要关年,只因打伤天香山庄五个蠢材,所以要关五年。”
梁萧听得她并未受屈,不由松口气,向楚仙流拱手道:“五年之期太长些,还望楚前辈宽宥二。”楚仙流淡淡笑,道:“那可不成,她才呆年,还得再呆四年,年也不能少。”
梁萧征,瞧瞧柳莺莺,见她玉容憔悴,想这年时光,她身陷囹圄,定然受许多委屈,不知为何,心口阵发烫:“既然到此,岂可让她再呆四年?”念及此,朗声说道:“楚前辈恕罪,今日无论如何,非带她走不可。”
楚仙流笑道:“这女子屡屡兴风作浪,没伤她,全瞧九如和尚面子,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不给些处罚,如何向后辈们交代?”梁萧脸色沉,道:“如此说,只有动武途。”楚仙流似笑非笑,道:“你要与动武?”梁萧道:“想也别无他法!”
楚仙流笑笑,又道:“听说你做过元人大将?”梁萧不料他突发此言,愣道:“不错!”楚仙流点头道:“但听婉儿所言,你反出元营,却是为何?”梁萧叹道:“不为其他,但求心之所安耳!”楚仙流击掌叹道:“人生在世,身如不系之舟,随波逐流,是非善恶,实难分得清楚,能求心之所安,已是莫大解脱。
冲你这句言语,该当喝上三杯。”他斟上盅酒递给梁萧,笑道:“请!”
钱塘战之后,梁萧头遭听人说出自己心中想透、却说之不出道理,热血沸,接过酒盅,口饮尽,但觉甘醇清冽,满口生香,不禁赞道:“好酒!”众人见他二人不仅不斗,反而团和气,饮起酒来,心中时好不讶异。
三杯喝罢,楚仙流将杯掷,笑道:“梁萧,你统率千军万马,权势煊赫,富贵骄人,朝丢弃,却如敝屣。按理说,也是拿得起,丢得下洒脱人物,为何在女色上却恁地想不开,明知不是老夫对手,也要来救这女子。”梁萧摇头叹道:“前辈有所不知,权势富贵算得什,就是大元皇帝宝座,与喜欢过女子相比,也不过狗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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