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梁萧方缓缓道:“咱们回去吧。”阿雪皱眉道:“哥哥,你不去追萧千绝和公羊先生?”
梁萧摇头道:“总不能抛下你。”说罢转身欲行,阿雪却呆呆,忽地挽住他手,道:“哥哥。”
“怎?”梁萧回头瞧见阿雪眼眶里含满泪水,颤声道:“你千万答应,不论怎样都不要丢下阿雪。这天夜里,想到再也见不着你,真……真想死才好。”她说着说着,泪珠已扑簌簌落下来。
梁萧呆呆,伸手给她整整秀发,叹道:“傻丫头,以后不论去哪儿,都会带着你,再也不会让你担心。”
阿雪听这话,心满意足,又觉他手指过处麻酥酥,心儿“扑通”直跳。
瞧你进境,多走几十里路而已。哼,你又带个女人,是嫌上次开封府吃亏不够吗……”
梁萧咦声,道:“慢着,你说什开封府?”
“嗯,记得他说就是开封府?”
梁萧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唉,胡老万那个蠢材,什‘活骆驼’、‘死骆驼’,分明是‘贺陀罗’才对。”
却听阿雪又道:“那人听,笑着说:‘好啊,萧老怪,干脆你和老穷酸起来,洒家也不怕。’萧千绝却哼声,说:‘你不用激将,取你狗头,老夫人足矣。’说完飞身跳下,掌劈出。
梁萧挽起她手,正要举步。忽听“哈”声,从山梁后转出个人来,白衣白发,正是贺陀罗。
原来他趁九如被那无名高手缠住,藏身在灌木丛里,待四大高手走尽,方才钻出。他忖度九如等人即便要追自己,也会向前追赶,自己反其道而行之,必让三人扑个空,当即转回来,不想正遇上阿雪和梁萧
“那人挡掌,笑着说:‘咱们先比脚力。’说完抓着,撒腿就往山里跑,萧千绝也追上来。
“那人在山里绕半天圈子,忽又停下来说:‘萧老怪,洒家带着人,跑起来可辛苦多啦。如今打起来,你可占很大便宜。’萧千绝就说:‘好,你休息盏茶工夫,咱们再打。’那人就说:“闲着也是闲着,先比比其他。听说萧老怪你有两只秃鹫,凶猛无敌,对不对?’萧千绝说那又如何,那人就说:‘也有几只鹰儿,大伙儿比比鸟儿,再比武功。’
“他见萧千绝答应,就取出根血红笛子,吹奏起来……”
听到这里,梁萧接口道:“阿雪,后面都瞧见啦。”他心中感慨,此番阿雪得保清白,全赖九如与萧千绝。前者倒也罢,但后者施以援手,却叫他满心不是滋味。
两人相对无语,坐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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