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缚着双手,披头散发吊在堂中,浑身衣衫破碎,垂着头,早已昏厥过去。
那持鞭粗矮汉子抓起桶冷水,正要泼醒她再打,云殊忽地皱眉,扬声道:“沈利,你也打够吧!她不过个女子,你就算杀她,又有何用?”沈利怒哼道:“什话?两个兄弟都坏在她同伙手里。哼,打她算是便宜她,便是剐她,也难消老子心头之恨。”众人恨透梁萧,纷纷叫道:“对,剖腹挖心,祭师弟。”“还是剐啦,大伙儿烤着吃吧!”这些人尽是江湖上粗人,亦侠亦匪,杀人剐人勾当干得多,只觉对待恶人,无论男女,都该如此。
云殊忍不住腾地站起,怒道:“岂有此理……”靳飞抬手将他按住,沉声道:“这女子为虎作伥,死不足惜。云殊你无须再说,若你看不下去,大可回房歇息。”云殊急道:“师兄,杀人不过头点地……”靳飞瞪眼道:“住嘴!”云殊知他意在笼络人心,是以偏袒沈利,只气得大喘两口气,重重坐下。楚婉在他旁边,小声道:“云公子,若要杀她剐她,也不敢看啦,你送回去歇息好?”云殊愣,忽见楚婉双颊生晕,流露几分羞涩,心中慌,急忙回过头去。
原来,楚婉心中挂念云殊,与梁萧分手之后,并不回庄,径直至神鹰门。恰逢云殊要来北方,她缕痴念不绝,也巴巴地跟来,哪知云殊心中已有柳莺莺,明知她腔情意,却也故作不知。方澜伤势未愈,倚在虎皮椅上,此时听得清楚,笑道:“殊儿,你就送楚姑娘回房休息,这些事肮脏些,不好看。”云殊心中大悔:“早知如此,不若剑刺死这女子,省得让她多受痛苦!”想着长叹声,摇头道,“人是抓,求诸位兄台瞧她弱质女流,给她个痛快。”沈利见他松口,扬声道:“好!沈老二素来敬佩云公子人品武功。今天就听你言,给她个痛快,拿刀来。”说着,他从喽啰手中接过把单刀,迎风舞,方要动手,忽地半空里精芒闪,沈利眼前花,竟被那道精芒刺透肩胛,生生钉在地上,口中发出凄厉惨叫。群豪哗然而惊,定睛瞧去,那精芒却是口明晃晃宝剑。再循来路望,只见梁萧面色如铁,双拳紧握,大步走来。
他来得突兀至极,众人均感错愕。云殊当先还过神来,拔剑站起。梁萧却不正眼瞧他,直直盯着阿雪,双目血红,神色间颇有癫狂之意。
群豪纷纷还过神来,怒吼声此起彼落。却见梁萧步履如飞,逼近人群,名披头散发高壮汉子跳将出来,厉声叫道:“兀那贼子,恁地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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