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
看，但见梁萧盘膝坐在地上，手中拿着根筷子，在沙地上指画，不由叫道：“梁萧，你怎
不说话？”梁萧笑道：“
又不是史天泽，说话不管用。”囊古歹看着地上字符，奇道：“梁萧，你在算术？”梁萧笑道：“你也会？”囊古歹道：“会点，但你算
看不大懂。”梁萧道：“左右无事，在计算军中粮草出入之数，顺便推演若是打起仗来，每军士天应背负多少军粮，每日消耗多少粮草；步军消耗多少，马军消耗多少，作战三天如何分派粮草，作战七天又如何摊派？”
土土哈奇道：“这也能算出来？”梁萧笑道：“能。你瞧这题，假令个民夫负五斗米，个军士带五天干粮，每天人吃两升，二人能吃十八天，但若算上回师，来去，就只能吃九天。若是两个民夫和个军士，背粮人多
，吃饭嘴也多，来回就只能吃十三天；若是三个民夫个军士，便只能吃十六天。”土土哈搔头道：“就算三个人背，还是不够咱吃！”
梁萧道：“此次征宋，签军二十万，加上前线大军，便有三十万之众，征讨时日，也不止月两月，许多人食量特大，如你土土哈，天吃斗粮不止，个人顶两头猪，不，该顶两头牛才是。你吃上三月五月，二十个民夫也养活不。”众人大笑。梁萧也笑道：“若是使用牛马，倒要省些。骆驼能背三石，马石五，驴石，但牲畜也要草料喂养，牲畜多，还会生病死去，粮食搁在哪里，就烂在哪里！况且使用牛马，还须得道路畅通，是以遇上险阻，还得开路搭桥。再说，蒙人多吃肉食，牛马消耗极大。据以上种种，经运算，便是以车马运输，三十万大军少说也要百万民夫，赶牛牵马、昼夜搬运才能供养。”
李庭叹道：“听梁大哥这说，咱们只知打仗痛快，却不知道养活个士卒如此艰难。”土土哈也道：“难怪忽必烈皇帝迟迟不愿签军，原来是因为这个。”梁萧道：“若以钱粮消耗而论，攻远大于守。征讨越远，越是不利。但守者也有不利之处。其实背粮打仗是最愚蠢法子，最妙莫若‘因粮于敌’，即是用对方粮草养活自己。攻下座城池，就能获得给养，此长彼消，守方定然疲弱，而攻方更为强悍。”
土土哈大悟道：“对呀！好容易道理，怎地没想到？”李庭沉吟道：“如此说来，若是守者最好坚壁清野，不留粮草于敌？”梁萧也不答他，笑道：“土土哈，你说呢？”土土哈道：“以为，莫如断敌粮道，逼迫对方退兵。”梁萧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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