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耳赤，低头无语。囊古歹面露傲色，扬声道：“成吉思汗在《扎撒》中说过：‘读书
寻常人终究会胜过天生聪明人’，须得明白汉人学问，才能统治他们。”土土哈听得是成吉思汗所说，顿时肃然起敬道：“说得极好。”梁萧忽道：“成吉思汗自己就不认字，不读书，却是为何？”囊古歹
愣，不知从何回答。梁萧哈哈笑道：“打仗杀人，有没有学问也没关系，但理财算账，却非得学问不可
。”囊古歹若有所悟，连连点头。
梁萧转身向李庭儿道：“你和赵三狗、王可去买酒买肉，杨小雀有伤，跟
回去。”土土哈急道：“请你喝酒，你不要买。”梁萧道：“这次请你，下次你请吧！”不容他分说，扣住他手臂，土土哈被他扣住要穴，顿时动弹不得，心道：“他手像有魔法样，真是奇怪。”却听梁萧又道：“囊古歹你也来。”囊古歹含笑答应。
土土哈道：“马被他们偷，须得要回来。”梁萧道：“交给赵三狗便是。”赵三狗领命，自与泼皮们交涉，泼皮们大败亏输，不敢违拗，只得引他去取。
行人路说话，到竹屋前，阿雪正自担心，远远瞧到，欢喜道：“回来啦！”梁萧对土土哈道：“这是妹子。”土土哈笑道：“你妹子很美！”他说蒙古话，阿雪不懂，望着梁萧，梁萧笑道：“这是土土哈，他夸你长得美呢。”阿雪双颊绯红，低头笑，转身进屋去。
梁萧道：“土土哈，你不会说汉话
？”土土哈道：“听得懂，但说不好！”梁萧道：“妹子不懂蒙古话，你来这里，就说汉话，去你们那里，就说蒙古话。”土土哈呵呵大笑，用汉话道：“好！”
阿雪捧出羊肉，依梁萧坐下，梁萧将比斗之事说。阿雪大觉有趣，说道：“土土哈你好厉害，哥哥也成你手下败将！”土土哈忙摆手道：“不不，论拳脚功夫，输得掉裤子，都光屁股啦！”他急切间找不到妥当之言，便将泼皮们骂人言语说出来。阿雪听，羞得面红耳赤。
半晌工夫，李庭儿四人将酒肉买到，将土土哈失马也拉来。喝阵酒，梁萧问道：“土土哈，你是钦察人，钦察离这多远？”土土哈道：“远得紧呢，离开钦察时四岁，来中原已六岁，足足走两年。钦察模样不记得，只记得很大条河，叫亦得勒（按：即今俄罗斯境内伏尔加河），河边住许多色目人，红头发黄头发都有。”
梁萧听得悠然神往，叹道：“天下真是广大。”他对阿雪道：“待报爹爹仇，们也去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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