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异常人,当此逃亡之时,更如惊弓之鸟,步步提防。石像出招,杀气自生,明归分心,竟被梁萧逃出手底。
其后,梁萧见明归追上,不得已故伎重施,使出招“舞阳奋戟”。“舞阳奋戟”、“渐离击筑”、“图穷匕见”本是三招连环,气呵成。梁萧使过“舞阳奋戟”,便退到高渐离石像后方,石阵运转无时无休,高渐离、荆柯两尊石像向前移动,恰好代他变出其后两招。虽是石像,但凭这两大豪士纵横古今奇气英风,仍将明归唬得倒退不迭。想当年,花流水设下八百石像,本意是传承武学,万没想到数百年后,他隔世传人竟会妙想天开,以此石像之威,震惊强敌。
明归不知石像奥妙,是以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眼前怪事,眼望着梁萧逃走,惊骇之情倒是胜过懊丧之意。
梁萧喘息已定,低头,忽见花晓霜裤脚湿透,心中惊,捧过看时,只见她小腿上竟有条又深又长口子,血流不止。花晓霜先时惊惶太甚,竟没觉出疼痛,此时定眼瞧见,方觉疼痛难禁,忍不住低声呻吟。梁萧伸手将她血脉封住,撕下衣衫裹扎。蓦地,他身子震,回头瞧,顿时瞠目结舌,定定地说不出话来。
花晓霜见梁萧神情古怪,循他目光看见,只见来路上血迹点点,殷红醒目。花晓霜倏地俏脸煞白。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似都能听到对方心跳声。花晓霜心知明归狡诈,决不会漏掉这个线索,光阴流逝分,危机便迫近程,略沉吟,毅然抬头道:“萧哥哥,你先走,就留在这里好,明归爷爷还要用胁迫爹爹,定不会害。”她虽力持平静,心内却是苦涩难言,话未说完,眸中已泛起蒙蒙泪光,若非怕梁萧担心,早已扑入他怀中,大哭起来,梁萧心念数转,瞬间已有决断,颔首道:“也好!”晓霜虽有舍己之心,可深心里依然盼着梁萧突出奇计,再携自己脱险,但料不到梁萧答得如此爽脆,怔之间,忽觉神封穴麻,身子无法动弹。花晓霜大吃惊,欲要询问,可口气堵在喉间,怎也吐不出来。
梁萧脱掉花晓霜外衣,捡起根枯树枝,将外衣覆在上面。花晓霜恍然有悟,欲要喊叫,却出不得声,欲要阻拦,根指头也抬不起来。梁萧深深看她眼,蹲下身,笑道:“乖乖地呆在这儿,穴道片刻就解啦!”忽见花晓霜脸上泪水纵横滑落,也不觉眼眶酸热,强笑道:“晓霜,你答应件事好?”
花晓霜泪水早已迷糊双眼,几乎看不清梁萧形影,只是心中明白,此地别,或许便成永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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