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请说。”文靖松口气,但也没什高兴意思。
“请往城头观。”白朴道。
众将上城头,白朴遥指远方光秃秃山峦道:“鞑子狡诈,则惧火攻,二则赶制攻城器械,将山上树木伐个罄尽,群鸟失依凭,本该绝迹才是,不过各位可曾注意到蒙古营帐里时有鸟雀起落,而且成群结队,数量可观。”
“唔……”王立不解其意,捋须掩饰。
文靖却灵光闪,道:“莫非鸟雀起落处就是蒙古大营集粮之处?”
反正……”玉翎双大眼熠熠生辉:“只要你死,也不活。”
文靖没料到她对自己痴心至此,胸口热,颤声道:“好,虽然不能同年生,但求同日死。”
玉翎将头偎在他怀里道:“总觉得你与所有人都不样,知道,你说得话都是真心,师父和师兄虽然也说真心话,但他们不大愿说,你说对好,就定会对好。”
文靖搔头道:“是?…………”他突然叹口气道:“可惜,也是身不由己,若是没有什征战,没有这张淮安王皮该多好,实在很讨厌这些打打杀杀,只想找个没有杀戮,风光如画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带上?”玉翎问。
白朴向他颔首,大是赞许,心想:“这小子说他痴呆,他偶尔又有几分聪明,说他聪明,但……”实在不忍往下想去,道:“千岁说得不错,蒙古人嗜食牛羊,但牛羊须得粮草饲养,而且鞑子皇帝此次亲征,驱逐北方汉人兵马、民夫数十万,这些人都以粟麦为食,以为鸟雀起落处,正是蒙古大军囤积粮草地方,鸟雀越是密集,那处粮草就越是众多。”诸将仔细观察,果然如此。
“这七天时光,蒙古大军数十万人马消耗必然极大,若是能够把火烧掉他们囤积粮草,蒙古人就算不退兵,也该锋芒大减,让们喘口
“当然是和你块儿去。”文靖笑道:“还有爹爹。”
“言为定,不许翻悔。”玉翎伸出雪白晶莹玉手。
文靖伸出手,“言为定。”两个人正要击掌。突然听白朴道:“千岁,王经略使求见。”“哼,这个臭贼又在偷听。”玉翎忿怒地翘嘴,文靖无奈,站起身来。
“千岁气色不错。”王立客套番,与众将坐下:“前几日千岁生病,直不好叨扰,但形势日渐紧迫,蒙古人不顾死伤,攻势不减,若再被他攻打几日,只怕……”王立回顾四周,众人皆不言语。
文靖也没什主意,望着白朴,白朴沉吟片刻,站起身来,道:“属下有计策,或许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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