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院中,长着石楠,所以……”
他地话还没有说完,萧景琰手中地茶杯已从他指间滑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出清脆地响,砸得粉碎。
在场三人齐齐惊,忙都站起来,纷纷问道:“殿下怎?”“石楠……”萧景琰扶着桌面慢慢地站起来,身体晃晃,被蒙挚把扶住。他此刻只觉耳边阵阵嗡嗡作响,什声音也听不进去,许多曾被忽视画面逐回闪,仿若利刃般下下砍在他心头。
那个人说:“你是择定主君……”
那个人说:“庭生,会救你出去……”
湖已是久远淡漠。”言阙叹道,“说到底,那毕竟不是属于们地方,终究只是做个过客罢。”
“哎,殿下刚才问你化名成什呢?”纪王好奇地提醒道,“名字都是自己取?”
“都是自己乱取地。当时易名姚言,江湖寂寂,无人知晓啊。”
“你姓言,就取名言,这也太随便吧。”纪王忍不住笑起来。
“反正只是化名,有什要紧,还有人指着棵树就当名字呢。”
那个人捻动着被角沉思,那个人随手拔出他腰刀……
那个人筑条密道每日为他煎熬心血,那个人在病中模模糊糊地念着:“景琰,别怕……”
深宫中母亲那情真意切地叮嘱自己“永远也不要亏待苏先生”,说次又次,却没有引起应有警醒;当自己觉得长兄好友都在天上看着时,他其实却在身边,努力铺设着每步路……萧景琰面色惨白站立着,等待涌向心脏血液回流。在僵硬颤抖四肢重新恢复知觉那刻,他言不发地猛冲出去,直奔马厩,解开视线所及第匹未解鞍鞯马,翻身而上,用力夹马腹,便朝宫外狂奔。
东宫上下都被这意外幕惊呆,乍然之间谁也反应不过来。只有蒙挚快速奔出,面大声呼喝东宫卫队随行,面也拖过匹马来,紧紧追在萧景琰身后。
萧景琰正举杯喝茶,听到此时突然僵住,直直地看向言阙,张张嘴,却是喉间干哑,没有发出声音。
言阙有些诧异地问道:“殿下觉得有什不对吗?”
“你刚才说……谁指着棵树当名字?”萧景琰握紧茶杯,努力吞口唾沫,力图镇定。
言阙察觉有异,却又想不出起因为何,犹豫下,低声答道:“林……”
“林帅,指何树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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