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回来吗?”第句话,先问这个。
“早回来。”甄平扶住同伴进屋坐下,命人拿水拿药。
“他没跟宗主说什吧?”
“宗主还睡着呢。不过看飞流脸色大不高兴,哄半天,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黎纲重重闭上眼睛。这次带飞流出去,是哄他说有个高手可以让他挑战,所以少年很开心,结果虽然夏秋算是高手,可打到半就走,难保飞流不跟梅长苏抱怨黎大叔骗人。
不明白您指是什……”
“黎大总管不必掩饰,”国舅公子淡淡笑,“虽然你易容,但你手腕上那个刺青还记得……对,你伤不要紧吧?幸好买半车梅花,否则这满身血气就瞒不过秋兄。”
“不要紧,只是皮肉之伤。”黎纲定定神,“言公子请在邻近街口找个僻静处把放下吧。”
“好。”言豫津深深地看他眼,用随意语气问道,“苏兄不是病着吗?怎还有心力策划与悬镜司冲突?”
黎纲低下头,默然半晌方道:“如果说今天所发生事宗主根本不知道,言公子信吗?”
“现在怎办?”甄平也跌坐在旁,似在问他又似在问自己,“沿途袭击三次,也没把人救出来,如今押进悬镜司大牢,救人更是难上加难……只怕宗主那边,怎也得如实禀报……”
“晏大夫怎说?”
“
言豫津想想,坦白地道:“不信。”
“但是他真不知道。”黎纲抬起头,目光炯炯,“今日公子相救之恩,在下日后定会报,可此事与家宗主无关,请公子见谅。”
言豫津凝目看他半晌,突然放声大笑,“你紧张什?又不会拿今天救你事去找你家宗主兑换人情,就是你,也没闹着要你报答啊。其实不管你们与悬镜司之间是因为江湖恩怨也好,朝局纷争也罢,都与无关,要是你觉得问太多,不回答也就是,放心,虽然好奇心重,但人家不愿意说话是不会苦苦相逼。”
黎纲知道这位国舅公子表面纨绔,实际爽阔,故而并不赘言,只拱手为谢。马车绕行到距离苏宅比较近处暗巷,言豫津先下车四处察看没有异状,摆手,黎纲快速跃出马车,顺着巷道去。
这次以劫囚为目行动算是完全失败,不仅想救人没有救出,而且死伤惨重,幸好悬镜司府兵有限,没有巡防营准许和配合也不能擅自发动全城搜捕,逃离现场人才侥幸赢得生机。黎纲虽然暂时还不能确认最终损失,但回到苏宅看甄平脸色,也知道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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