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在没什人提到他们,但毕竟事情也只过去十二年而已……”
“十二年……”言阙笑容极其悲怆,微含泪光双眸灼热似火,“已经够长,现在除,还有谁记得她……”
梅长苏静默片刻,淡淡道:“侯爷既然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当初为什又会眼睁睁看着她入宫?”
“为什?”言阙咬紧牙根,“就因为那个人是皇帝。是们当初拼死相保,助他登上皇位皇帝。当们从小起读书,起练武习文,起共平大梁危局时,大家还算是朋友,可是旦他成为皇帝,世上就只有君臣二字。们三个人……曾经在起发过多少次誓言,要同患难共富贵,要生死扶持永不相负,他最终条也没有兑现过。登基第二年,他就夺走乐瑶,虽然明知们已心心相许,他下手还是毫不迟疑。林大哥劝忍,似乎也只能忍,当景禹出世,乐瑶被封宸妃时,甚至还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手,只要他对她好就行……可是结果呢?景禹死,乐瑶死,连林大哥……他也能狠心连根给拔,如果不是心灰意冷远遁红尘,他也不会在乎多添条命……这样凉薄皇帝,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所以你筹谋多年,就只是想杀他,”梅长苏凝视着言阙有些苍老眼眸,“可是杀之后呢?祭台上皇帝灰飞烟灭,留下片乱局,太子和誉王两相内斗,必致朝政不稳,边境难安,最后遭殃是谁,得利又是谁?你所看重那些人身上污名,依然烙在他们身上,毫无昭雪可能,祁王仍是逆子,林家仍是叛臣,宸妃依然孤魂在外,无牌无位无陵!你闹得天翻地覆举国难宁,最终也不过只是杀个人!”
梅长苏扶病而来,是因为时间确实太紧急,二来也是为保全言侯,此时厉声责备,心中渐渐动真气,声音愈转激昂,面上也涌起浅浅潮红,“言侯爷,你以为你是在报仇吗?不是,真正复仇不是你这样,你只是在泄私愤而已,为出口气你还会把更多人全都搭进去。悬镜司是设来吃素吗?皇帝被刺他们岂有不全力追查之理?既然能在事先查到你,他们就能在事后查到你!你也许觉得生而无趣死也无妨,可是豫津何其无辜要受你连累?就算他不是你心爱之人所生,他也依然是你亲生儿子,从小没有你呵宠关爱倒也罢,这年轻就要因为你身负大逆之罪被诛连杀头,你又怎忍得下这份心肠?你口口声声说皇帝心性凉薄,试问你如此作为又比他多情几分?”
他句句严词如刺肌肤,言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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