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冷吗?”霓凰看着他收紧披风动作,轻声问道。
“是……很怕冷……”
“他以前从来不怕冷,大家都说他是小火人,”霓凰面色苍白,眼眸中水气盈盈,“到底是怎样残忍事,才能抹掉个人身上所有痕迹,才能让个火人变得那怕冷……”
“霓凰……”梅长苏神情仍然是静静,音调仍然是低低,“看到就已经足够,你不要再多加想象。有很多痛苦,都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想象而产生,你没有必要面对它,更没有必要承受它。林殊已经死,你只要相信这个就行……”
“可是女人感觉总是不讲道理,”霓凰凝望着他脸,泪水落得又快又急,“就算什痕迹都没有,们也能知道……也许越是什都没有,才越是知道……林殊哥哥,对不起,不再离开你,永远都不再离开你……”
边。
“当聂泽讲到他宗主时,敬爱之心昭昭可见,决不象你所说大家只是分工不同,”霓凰执拗地又转到他正面,坚持要盯着他眼睛,“直不明白为什聂泽痛苦会那深,就算曾经是他战死同袍未婚妻,他也没有必要象现在这样挣扎逃避,除非……除非他知道……”
“霓凰,”梅长苏淡淡地打断她话,“聂泽只是有点钻牛角尖。他慢慢会好,你不要多心。”
霓凰怔怔地看着他,面容甚是悲怆,寒风中呼出白气,似乎团团地模糊她视线。深吸口气之后,她突然把抓起梅长苏右臂,用力扯开他腕间束袖,将厚厚裘皮衣袖向上猛推,直推到肘部。
梅长苏顺从着她摆布,没有抗拒,也没有遮掩,只是那双深邃如潭眼眸,蒙上层淡淡凄凉。
“傻孩子,”梅长苏只觉得眼框阵阵发烫,伸手将他小女孩搂进怀里,“知道你念着林殊
霓凰握紧他手臂反反复复地仔细看好几遍,可裸露在外整个部分都是光洁片,没发现任何可以称之为标记痕迹。
呆呆地松开手,愣好阵儿,霓凰还是不甘心地又伸手扯开梅长苏领口,认真察看他肩胛骨部位。
……仍是肌肤光洁,无痕无印。
年轻姑娘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向下滴落,给人错觉,就好象这泪滴立即会在凛冽寒风中,被冻结成鲛人珍珠。
梅长苏温柔地注视着她,不能上前,不能安慰。隆冬凛凛冰寒顺着被拉开袖口和扯松衣领刺入皮肤深处,阴冷入骨,仿佛随时准备直袭心脏,逼它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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