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到那步呢,何必提前烦忧?”梅长苏仿佛知道他心思般,淡淡笑道,“你只要守住自己份真性情,什事情熬不过去?就象外面这雪,虽然看起来越下越大,但你都知道,它终究还是要停。”
仿佛是配合他这句话,阵风雪从被撞开门洞中卷入,带来阵阵寒气与条人影。飞流伸手拖起地上尸首,轻松地拉出去。萧景睿跟到门边看,只见他随手扔,就扔到墙外,再看院中地上,已是干干净净,早没
,在长郅坊那边。屋子很洁净结实,应家俱用器都是全,园中景致差些,刚好可以让彻底翻建番。所以……也该搬走……”
“搬走……”萧景睿视线仍是呆呆地看着面前尸首,喃喃道,“是啊,是该搬走,这雪庐,确实住不得……”
“景睿,你听说,”梅长苏将手掌压在年轻人肩上,微微用力,“现在回自己房里去,就当今晚没有来过雪庐,你所看到事,不过是场幻梦。明天约豫津出门游玩下,放松放松心情,切就还是原来那样。你不要胡思乱想,让你母亲担心……”
“切……真可能还是原来那样吗?”萧景睿站起身,回头凝望着梅长苏眼睛,“不想知道父亲为什要杀你,只想知道……你为什要卷进金陵城这个旋涡中来?你本是最羡慕那类江湖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梅长苏惨然笑,看着桌上灯如豆,“你错,世上本没有自由自在人,只要个人有感情,有欲·望,他就永远不可能是自由自在。”
“可是你明明可以避开……”
“景睿,”梅长苏抬起双眸,神色微见凛冽,“你并不是,不要替做判断。你回去吧,明日早就走。在雪庐这些日子,承蒙你照顾。等安下新居,你若愿意,随时欢迎来做客。”
萧景睿怔怔地看着他,问道:“日后,们还可以来往?”
梅长苏展颜笑,“有何不可?只怕你日后不愿意来,也未可知。”
萧景睿想到目前迷雾般情势,想到父亲与他敌对立场,心中如同塞团乱麻般,茫然无措。原本以为只是谢弼陷身局中,还道无伤大局,将来纵有闪失,还可靠宁国侯与长公主地位庇护,今日突然发现其实父亲也并非如表现出那般中立,这才明白谢家在夺嫡之争中卷得有多深。虽然素来撒手不管,虽然时常游历在外清闲自在,但自己总归是谢家分子,全然不关心是不可能。现在想来,草场边言豫津劝他那番话,竟是那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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