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挚身为禁军统领,当然不是个单纯粗豪之人,细想下,点头道:“没错,悬镜司只管查案,没有审结之权,这案子太大,只能交由中书省、御史台和廷尉府三司会审……可是……”
梅长苏冷笑道:“皇帝陛下心里明镜似,三司会审,如果没有个既中立、又镇得住人在上面压着,好好个侵地案,立时便会变成场党争,皇上借查此案立威警戒初衷就达不到。”
蒙挚皱皱眉,叹道:“难怪皇上迟迟不决,这事确实难办。”
梅长苏似笑非笑地看他眼,道:“所以要靠你替皇上解忧。”
“?”蒙挚吃惊,“能有什好办法?”
会知道是你手破坏掉。他可不是什有器量人,说不准会对你采取什报复手段,看你还是先假意顺从下誉王这边,纵然不稀罕他荫护,至少也不必两面受敌吧?”
“放心,他们现在都忙,都还顾不得来收拾。”梅长苏面上浮起清冷笑容,“有道是只防不攻是绝对败着,既然誉王已经借枯井案咬住户部尚书楼之敬,太子就必然要死盯着何文新案子不放。想……何敬中定会想办法把他儿子杀人案提到刑部去审吧。”
“刑部可是誉王天下,太子盯得住吗?”
“誉王是占上风没错,但何文新这案子实在是太明目张胆,文远伯发着狠呢,刑部要动手脚,难免会有番周折。”
“你当然是最高兴看到他们互相撕斗。”蒙挚见梅长苏将手缩进袖中,忙推个手炉过去,“不过就算何文新被太子盯死,那到底不是何敬中本人,于誉王而言,并无多大损失啊。”
“办法自然是有。”梅长苏怀抱暖炉向后靠,唇角轻挑,“你可以向
梅长苏唇边突然漾起个意味深长笑容,轻声道:“若他知道如何约束部属适可而止话,何文新此案确也还伤不他什……他目前最大软肋,还是在庆国公柏业身上。”
蒙挚击大腿,道:“说到这个,还正想请教你呢。想夏冬回京,多半已经收齐不少证据,怎这侵地案到现在连个泡儿都没有,你说皇上到底在想什呢?”
“他在想……这个侵地案,到底由谁来主办……”
“啊?”
梅长苏将手掌翻转过来,贴在手炉取暖,面上表情淡淡,仿若在闲话家常:“皇上要办侵地案,主要是为近来权贵随意兼并土地之风日盛,有碍国本。但这大个案子,该交到谁手里主办,却是个难题。想,他就是尚未决定好主审人选,才会迟迟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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