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之际,忽听记闷响,悠长震耳,叶梵身影忽凝,啵声,向后跳出,脸色阴沉,呼吸微微急促。浑和尚却是姿态不变,脸上血色闪而没。
叶梵目视浑和尚片刻,忽而笑道:“十三掌,十三个和尚。”
众僧闻言,恍然大悟,原来瞬息之间,二人已对十三掌,只是叶梵出手太快,十三掌浑如掌,掌力交接之声亦太密集,听来仿佛只有声。
叶梵随手指点,点出十三个和尚。脱身僧人侥幸者有之,感佩者有之,欺辱过浑和尚更是多有惭愧,时乱哄哄,均不走开,都想观看结果。
叶梵点人时,有意留下几个性字辈老僧,点完人,大声道:“还剩九掌,老和尚当心。”吐口气,沉身运掌,蓦地嘿声,身形纵,双掌推出。
两耳,怎还能听见老子说话?”
浑和尚笑笑,续写道;“耳不闻而心聪,口不言而心辨,鼻不嗅而心香,眼不见而心明。”
叶梵狂悖狠毒,悟性却是极高,若不然也不能将“鲸息功”练到这般地部。见这字迹,心头震动,只觉大有文章,略沉吟,点头道:“听说佛门六通中有种‘他心通’,想来和尚你耳朵听不见,心里却能明白意思。”
浑和尚点点头,又写道:“檀越根性不弱,可惜戾气太重,蒙蔽性情。还望慈悲为怀,放过三祖寺僧众。”
叶梵嘿嘿笑;“老子向来言出必践。老和尚放心,说好接掌走个,老子决不大第二掌。”说着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这掌是他生平绝
浑和尚白眉挑,神色忽变凝重,写道:“既如此,和尚便代这些僧人迎接足下掌力。”写罢缓缓起身,目光淡淡有神,注视叶梵。
叶梵怔,转过眼粗粗数,笑道:“二十二个和尚,二十二掌,老和尚,你想好?”浑和尚白眉下压,若有叹息之色,徐徐点点头。
众僧无不动容。三祖寺中佛法败坏,道德无存,众僧大多欺辱过浑和尚,故而私心猜度:“这和尚心记前仇,必会报复。”万不料浑和尚风骨高峻,以德报怨,众僧面惊喜,面却是大感疑惑,只觉不可思议。
叶梵跷大拇指,赞道:“好和尚,如你所愿。”双肩耸,沉喝声,并不出掌,反而足尖点地,绕着浑和尚奔走起来。
浑和尚掌直竖,掌横胸,低眉垂目,宛然入定,任由叶梵越转越快,渐渐形影模糊,仿佛化身百人,影影憧憧,连成道湛蓝光轮,绕着浑和尚流动不绝。见者无不骇异:“九变龙王以身法称雄东岛,而今看来,不漏海眼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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