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缜僵立旁,既是吃惊,又觉有趣,这两只兽类,个庞大凶恶,花纹斑斓;个小巧恬静,雪白可爱;这大小彼此对峙,真是奇怪极。
“是。”谷缜心念急转,“贼猫儿缠住大老虎,正是老子逃命良机。”方要转身,忽又忖道:“不对,不对!贼猫儿两次救,弃它而去,岂非不讲义气。”想到这儿,心中不觉好笑:“老子莫不是疯?跟这猫儿狗儿,也讲起义气来?”虽然心中自嘲,却不再挪动半步。
只见北落师门小碎步越行越急,转到
样活气,不由笑道:“猫儿都是昼寝夜醒,深更半夜,你还睡得着?还不起来捉老鼠?”说着顽皮心起,便去揪它颈皮,不料北落师门两眼陡张,呼地抓来,谷缜手背剧痛,多五道血痕,不由怒道:“贼猫儿,抓你老子?”挥舞巴掌,方要拍下,忽见北落师门冷冷瞧来,目光极是阴沉。
谷缜呆呆,倏尔转怒为笑,骂道:“贼猫,敢瞪你老子?”手掌在北落师门头顶掠来掠去,却不当真拍落。北落师门本想待他手来,给他下狠,不料谷缜乖觉,竟不真打,瞧会儿,又觉厌烦,闭眼打盹不提。
谷缜兴奋劲过,倦意陡生,寻思:“须得找个地方,睡他娘。”即刻漫步向前,寻找人家借宿。
不想他方才急于逃命,尽往偏僻处行走,不知不觉已入深山,夜浓林深,早已迷路,走数十里,也不见灯火,腿脚酸软,寻块大石,坐下歇息,尚未坐热,忽然平地阵风起,隐含丝丝腥气。
谷缜个激灵,寒毛陡耸,掉头望去,大惊失色,但见头白额猛虎雄踞身后,铜铃巨眼,凶光毕露。
谷缜虽有偷天换日之计,却无降龙伏虎之能,遭遇险恶之徒,还可设计弄诡,如今遇上头猛虎,真叫无法可施,刹那间,虽不至瘫软如泥,却也腿脚僵硬,寸步难移。
虎啸低沉,那虎前掌按,便要扑来,谷缜却觉怀中动,北落师门窜将出来,悄然落地,蓝莹莹眸子对上恶虎双睛。
那虎本来专注谷缜,这当儿却被这只小猫吸引住,顿时煞住扑势,移步换形,鼻子抽动,神色颇为困惑。
北落师门派悠闲,蹲在地上,舔爪子,挠颈毛,片刻立起,抖身子,长毛如雪,四散飘扬。那虎不由吃惊,后挪半尺,低声吼叫。北落师门却喵声,蓦地迈开细碎步伐,绕着那虎转起圈子。
野兽弱肉强食,常处生死边缘,故而直觉敏锐,超过人类。那虎深感不妙,不由自主,随着北落师门原地转圈,双睛始终不离那对猫眼,前爪着地,咆哮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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