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巴冷笑道:“害怕,都可回去。”
三名武士互视眼,大声道:“情愿拼死跟随桥本师父。”
“好。”桥本巴喝道:“公主何在?”
陆渐喜道:“东南方五十里。”桥本巴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如此清楚,当真是*细,就算你有埋伏,老子长枪在手,又有何惧?”伸手,将陆渐抓上马鞍,打马狂奔。
不阵,前方密林中现出灯火,丝竹之声伴着女子笑语,随风飘至。陆渐道:“到啦。”
发铳声密如炒豆,四面响起,陆渐舞起长刀,他也不知刀有多快,只听见叮叮叮铅丸弹飞之声,难分先后。随他刀势变急,双手分明感受得到每粒铅丸搅起气流轨迹。
顷刻间,灯笼火把齐至,照得庭院亮如白昼,荷枪实弹武士们拥到围墙前,却见道黑影在墙头轻轻闪,便消失在茫茫夜空里。
陆渐在野地里全力飞奔,前所未有疲惫阵阵袭来,方才逃出清洲,几乎耗尽他所有力气,熟悉空虚感阵阵袭来,蓦地双膝软,跪在地上。
“北落师门,跑不动啦……再跑下去……会死掉。”陆渐大口喘气。忽觉后颈剧痛,不禁惨叫声:“北落师门,你咬?”北落师门连声咆哮声,似乎极为焦虑。
蓦然间,陆渐心中呈现出幅图景,阿市目光惊恐,直挺挺躺在朱红供桌上,刺耳狂笑如滚滚惊雷,令他头脑晕眩。不知怎,陆渐忽就明白,阿市身处何方,面临何事,不禁挣扎起来,以刀撑地,蹒跚而行,走两步,只听身后蹄声如雷,转身望去,但见四骑人马飞驰而来,当先人横着朱枪,须发戟张,正是桥本巴。
“前面是座废弃神社。”名武士疑惑道,“怎会有人?”
“管他是人是鬼。”桥本巴道,“上去再说。”
此时月华深藏,夜如浓墨,大地升起蒙蒙岚蔼,浮在密林深处,令那灯火也缥缈起来。
桥本巴策马到神社之前,将陆渐扔给属下,厉声道:“看住他,公主不在,便砍他脑袋。”翻身下马
陆渐筋疲力尽,难敌奔马,索性站住,握刀挺立。
“真是你。”桥本巴勒住马,神色讶异,“你怎逃出地牢?”
陆渐心念疾转,蓦地叫道:“桥本师父,你想救公主吗?”
桥本巴冷笑道:“废话,怎不想救?”陆渐道:“带你去。”桥本巴奇道:“你知道公主在哪里?”
陆渐道:“知道,你敢去吗?”桥本巴神色变,蓦地哈哈大笑:“好得很,正想去会会那天神宗。”随行武士道:“桥本师父,不回去找帮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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