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头,那就让领导派人帮着翻吧。于是刘峰每天对付,就是们这个个人形麻包。抄功不仅累,还影响自己。像刘峰这种翻跟头人最讲究下身轻,腿要飘,而抄跟头却是反着,重心重量都要放在腿上,恶果是腿越来越重,跟头也会越翻越砸夯。抵消这恶果办法刘峰也是有,至少他自己相信它是个办法,那就是拿大顶。据说拿小时大顶能抵消十小时搬运。因此毯子功课堂上,们串跟头下来律蹲着休息,他律拿着大顶休息。每搬运们个小时,他要花十五分钟拿大顶,这头朝下脚朝上倒着控控,似乎能把沉进腿里重量倒腾回去。刘峰边拿大顶,两腿还在空中不停抖搂,看起来是把他自己当成个装豆子竹筒,或者装水泥纸袋,颠倒番,抖搂抖搂,豆子或水泥就会被倒灌到另头去。
那时假如个男兵给个女兵弄东西吃,无论是他买还是他做,都会被看成当下所说示爱。九七六年春节,大概是大年初二,万万没想到刘峰会给做甜品吃。被堵在宿舍里,看着对同志如春天般温暖刘峰,头晕眼花。把情书出卖给领导那个男兵在心里肯定粪土不如,但不意味着任何其他男兵都能填补他空缺。晕晕地笑着,脸大红,看他把个煤油炉从纸板箱里端出,在们三人共用写字台上支好,坐上口漆黑烂炭小铁锅。锅盖揭开,里面放着团油乎乎东西。他告诉那是他预先和好油面。他还解说他要做这种甜品,是他老家年货,不逢年过节舍不得这些大油大糖。说着他对笑。刘峰笑是羞涩,谦恭,笑大,还有丁点儿赖,甚至……无耻。那时会想到无耻这层意思,十六岁直觉。现在回忆,他谦恭和羞涩是有来由,似乎他冥冥中知道“标兵”不是个本事,不能安身立命,不能指它吃饭。这是他英明,他先见。他又笑笑,下巴指指手里操作甜品,土家伙,不过好吃,包你爱吃!心里空空,他每句侉音十足普通话都在里面起回音。刘峰也干这个?用弄吃示爱?……在混乱并阴暗内心,主要感觉竟然是受宠若惊。刘峰不单是团干部,人家现在是党委成员。他从帆布挎包里拿出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团黑黢黢东西。股芝麻甜腻香气即刻沁入混乱黑暗内心。他把面团揪成个个小坨儿,在手心迅速捏扁,填上黑黢黢芝麻糖,飞快搓成个大元宵,又轻轻压扁。看着他开作坊般熟练动作,连他复员转业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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