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在给国外教授发电子邮件谈人生谈理想或者和清华男友吃宵夜，
长时间地泡在实验室。
在四楼手术室等切下来
卵巢癌标本，跑下三楼实验室，切成牛肉丁
样小块，处理后，放到液氮里保存，液氮瓶打开时候，白气弥漫，好冷啊。在等DNA电泳结果同时，电脑上拨号上网，查Medline数据库上和这些特定生死相关文章，真多啊，同样是纯文本，比《查泰莱夫人情人》难看多
，上帝有病啊，把人造得如此复杂，要是像火腿肠样简单，多好，最多像收音机样复杂，这样们就可以彼此懂得，天天幸福，没有那
多选择，到处都是天堂。上网查文献同时，尝试微软视窗系统多窗口，看看美国毛照片有多腐朽，日本毛照片有多变态，先下载到硬盘，凑够两兆，给辛夷压缩进张三寸软盘，当吃他实验兔子饭票。下载那多，没有张长得像小红，没有张比小红奶大。偶尔打两个不激烈小游戏，美女麻将基本通关，已经被尊为传说中麻将之神，任何美女想上牌桌必须穿得很少，但是在最后关总被个法国二百五美女灭掉，然后还用蹩脚台湾国语很气人地说：“噢，这就是传说中麻将之神吗？”这个法国二百五美女在心中激起民族主义激情比北京所有历史博物馆和所有关于八国联军电影还多。另个游戏是疯狂医生，也是台湾编，用来巩固基础知识，特别是内科，免得毕业出去别人总说是兽医，砸尽仁和牌子。通关，开始理解辛夷为什对小护士常常浮现性幻想。在实验台上做免疫组化原位杂交，认定做生物医学实验是简单体力劳动，会洗衣服会做饭，定会做。德国人认死理，认死真，德国产多孔Eppendorf移液器死贵。国产完全不能用，像中医样模糊，像《随园食单》样“放微微盐水”，用之后，鬼也不知道加进去是多少微升。没钱买德国产，右手大拇指反复按压单孔Eppendorf，得腱鞘炎，得大拇指指掌关节炎。有个在外科乳腺组师兄，乳··房触诊做得太辛苦，也得腱鞘炎，人和人境遇为什这不同呢？累极困极，到老楼拐角个厕所，反锁上门，冲个澡。有龙头，有热水，有窗户看得见月亮，有时会联想到小红脸，想着她在直线距离五百米之外自习室穿着印花连裤袜，想着她摸头发手从上到下，想着她不留手光滑头发。
窗户里也看得见新楼病房，有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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