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独坐才能彼此感觉
仿佛淌过鬓边岁月
皴上窗棂微雪
混乱中通过凌乱梦又回到课堂。
阳光从左侧三扇大玻璃窗泻而下,教室里片光明。看得见数学老师不停翕动,唾沫细珠乱迸嘴,但是听不见任何声音,教室静寂无声。看得见每个人脑袋里血管和血管里思想,但是无法判断是邪恶还是伪善。
仿佛
仿佛有种语言
说出来便失去它底蕴
仿佛摇落山音
掌上流云
得人不想再去听‘资本主义根本矛盾是日益扩大生产力与人民相对缩小购买力之间矛盾’。”
“小姑娘,小小姑娘,冰清玉洁小姑娘,想对你说,谢谢。”
拿起电话,几个号码按下去,线那端是个女声:
“喂?”
“请问朱裳在吗?”
朱裳坐在前面而不是旁边,散开黑发在阳光下碧绿通灵。原来系头发红绸条随便扔在课桌上,绸条上有白色小圆点。当她坐直听讲时候,发梢点触铅笔盒。当她伏身记笔记时候,发梢覆盖她肩背。
拿开铅笔盒,左手五指伸展,占据原来铅笔盒位置,等待朱裳坐直后发梢触摸,就像等待滴圣水从观音手中柳枝上滑落,就像等待佛祖讲经时向这里拈花笑,就像等待崔莺莺临去时秋波那转。
没想到,那刻来临时,反应会是如此剧烈:五颜六色光环沿着朱裳散开头发喷涌而下,指尖在光与电撞击下开始不停地颤抖。
这种痛苦惊喜并未持续很久,就像在漫长等待和苦苦思索之后,对经卷理解只是在瞬间样。黄白而黏稠液体从左手食指段、段地流出,仿佛句句说得很快,但又因为激动而有些口吃话。
醒来时候,发现和躺在张床上李白、柳永、杜牧之流正用阴冷而狠毒眼神看着,张张惨白脸在防腐剂中浸泡千年,显得空洞而没有意义。
仿佛有种空白
河水流过堤岸没有记忆
仿佛投进水里石头
落进心里字句
仿佛有种存在
“就是。”
“是秋水,不好意思打扰,请问今天下午政治课都画哪些重点?”
“噢,等会儿啊,去拿书……好,第十五页第二段,第十六页第段,第十七页二至三段。”
“多谢。不好意思打扰。多谢。”
飞快地把电话挂。从桌子上捡张纸,给朱裳要出板报写点东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