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落花无言，人淡如菊（3 / 3）

河上游漂下来瓣瓣奇大花瓣。每个粉色花瓣上睡着个粉扑扑小姑娘。

强烈地感觉到，有两个世界在。除屁股下硬硬椅子所盘踞这个外，还有另外个。如果沿着自己目光走过去，走过隔开两个世界窗上蒙蒙水雾，就是精灵蹦跳奇幻世界。椅子下这个世界太小。如果躲进自己房间，沿着青灯黄卷走过去，跨过千年时光流成浅浅河，就是流氓属于正当职业英雄时代，就是妓女代表最先进生产力和最先进文化美女时代。椅子下这个世界太窄。

在感觉里，朱裳是唯能在两个世界里出现女孩。如果走过窗上蒙蒙水雾，朱裳便是那最大粉色花瓣上睡得最熟小姑娘。如果跨过千年时光浅流，朱裳便是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中那句“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后来，学心理学，才感觉到，少年时期很多美好想象都是境由心生，没看过猪跑，更没吃过猪肉，把对凤凰想象都拽到母猪身上。

后来开始玩玉，古玉需要搓来搓去，行话叫“盘”。老玉往往难盘，使劲儿盘也要两三年才能精光毕现，特别是和铁呀铜呀尸体呀埋在起好几千年老玉。收这种老玉，就给朱裳打电话，她手上还是不愿意闲着，需要玩个东西，正好人尽其才。不出六个月，红山生坑出土器件定被蹂躏成北京玉器厂去年样品，从上到下泛着玻璃光。朱裳要是下辈子转世投胎成男孩，定是个反g,m手*犯。

下课铃响，发现数学老师大门牙上沾那片韭菜叶子不见，桑保疆脑门上多片韭菜叶子，大小致，形状相同，在阳光下亮晶晶绿油油，泛着生坑玻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