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吻在那两片嘴唇上,酿成酒嘴唇。那根丝绸带子在小彭头脑里漫卷出越来越快旋涡。
只手伸进小彭衣服,凉凉手掌搭在他肩与脖子相连地方。小彭觉得它要是把刀就好,杀他,他就没有选择。杀不他,他反手夺过刀,她也没有选择。
多鹤那软刀子样手在小彭赤裸脖子上摸来抚去。这是个暗示吗?暗示她要他解开衣服?小彭满心都是热望,他想,去他姥姥吧!他把她翻到自己身下。
大孩张铁投奔到小彭司令部,从此跟家里刀两断。不久居委会干部们就会收到东北方面回信,证实多鹤女日本鬼子背景。这个女鬼子在张家隐藏二十多年,究竟干些什?张俭和朱小环才不会那傻,说多鹤二十多年干事就是生养孩子。为孩子们前途他们也不会那样说。他们会说张家当年买她,是看她可怜,把她当个劳力,用来脱煤坯、挑水、扫车站……就这些?那为什把她带到南方,跟所有人都隐瞒她鬼子身份?那,把她裹带几千里路,为就是把她永远隐瞒下来,隐瞒个日本人在这个国防钢铁企业城市,目就是让她洗洗衣服、熨熨衣服、擦擦地板,到厂里来挣些小钱?这个钢厂
她说父亲在她出生不久就应征入伍。中途回来过几次,因此她有弟弟、妹妹。
“父亲当个什官?”
她回答好像是个军曹。
小彭心里沉。假如多鹤父亲是个中校或者少校,他亲手杀人机会或许少些。军曹却是在时时杀人,电影里最血腥场面都有军曹,是不是
“村子里男人都被迫去当兵?”
她说不是被迫,假如谁家有个不愿当兵男人,这家女人都没脸见她女邻居。村里男人个个都很英勇,从来没出过贪生怕死败类。
多鹤话间断很多,讲得也慢,但她比他们第次见面时强多,话遍讲下来,就能让人听懂百分之八十,也许百分之七十——对那些从来没接触过她人而言。
酒像根软绸带样在小彭肚子里飘忽。呈螺旋形漫卷、上升,在头脑里慢慢卷出柔软旋涡。感觉太妙。他看看多鹤,也看出樱桃红旋涡在她眼睛里,在眼睛后面脑子里。
个敌人女儿。电影里日本军曹是怎样屠杀中国老百姓?那成千上万老百姓也有可能就是他小彭父母、祖父母,只不过他们比被杀害老百姓们走运。
多鹤两片樱桃红嘴唇只应该品尝亲吻。它们多娇嫩多甜蜜,它们就是亲吻本身,亲吻全部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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