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孩子败玩兴。
她在候车大厅里买到张全国铁路图。在上面她找到长江,找到她眼下所在武昌,不久,她食指尖停在那座长江南岸小城。她和西瓜们是兜怎样圈子,才到达这里?那城市和武昌其实是同条长江相串联呀
有这张图她可以回到丫头、大孩、二孩身边去。她走也得走回去。两个儿子没有奶吃,她爬也要爬回去。她在火车站附近商店买双鞋,最便宜种,花块多钱。她还需要把伞,但她实在下不手花那块多钱。
她在候车室长椅上睡会儿。天黑下来,她沿着铁路线走着,向东走。雨小,风却很冷,楼房电线杆从稠到稀再到消失。她走进座小站。不会儿,辆货车停靠下来,她爬上去,发现车上装是木头。货车每经过个站,她就盯紧站名,再借着站上灯光对照铁路图上名字。
半夜她从拉木头车上跳下来,因为那趟车从此分岔。她在个小站外面等候下趟货车,但没有任何趟车在小站停靠。
小站没有候车室,只有圈木栅栏加个棚子。她在棚子下长椅上睡下来。太阳刚升起,远处田野和农舍在绿中透蓝山下非常宁静,连苍蝇嗡嘤也是这宁静部分。苍蝇渐渐多,把地上块甜瓜皮落成黑绿色。侧卧多鹤看着道道炊烟,水田里天空、山影,目光虚些,景色就熟识些。多鹤自从离开代浪村就总是在找和代浪村相似东西。现在远处村景和代浪村相似,还有九月雨后太阳。因此多鹤就熟睡在苍蝇嗡嘤九月里。
她睡睡十多个小时,醒来忘自己为什会在这样个小火车站棚子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时,身上除落过苍蝇还落过什。
直到第四天,她才爬上趟运化肥货车,但两小时后就被人发现。在审问中她明白化肥值钱,因此常有人扒车偷化肥。她从审问者眼睛里看出自己是多可疑。她已经发现她越说话疑团越大,因此她随他们去自问自答、大发脾气。渐渐地,她看见自己在对方眼里不再是可疑,而是残废,又聋又哑又疯。
从那以后她不再冒险扒火车。根枕木、根枕木地走回去,会安全得多,也安宁得多。沿着铁路线车站她都歇过脚,有时雨大,她就住下来。车站真是好地方,总有容她睡觉长椅,有便宜饭食,有匆忙过往旅客,对她可疑刚有警觉和兴趣,已经和她错过去。但尽管她每天只吃顿饭,口袋还是渐渐空。最后段路她吃是生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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