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殊愕然地微微睁大
眼睛，端详着面前
叶深深。他记忆中那个遇到陷阱后只能手足无措叶深深，不知道什
时候已经消失。如今站在他面前，是能在不动声色保护自己同时，给予好友反击叶深深；也是知晓自己正身陷危机时，依然可以对他露出笑容叶深深。
她就这样在他注视下成长蜕变，就像流转岁月，无声而确切地改变。
“不过，这张设计图能看见人并不多，可能没几个人能留下印象，而且设计师也早已去世。就算
真拿出和它
模样衣服，很可能也只是在国内小圈子传传，对于来说，只要挽救及时，或许也不会有太大威胁……”叶深深脸上震惊神情已经逐渐淡化，她沉吟着，自言自语，“为什季铃定要弄这件裙子呢？”
“沈暨定知道其中内情。”他说着，看看时间，抬头看向埃菲尔铁塔，“走吧，们直接问他就行。”
埃菲尔铁塔上儒勒凡尔纳餐厅，法国最难订位餐厅之，何况现在是新年期间。
细褶子带着种古希腊式优雅，胸口与腰侧点缀着石膏般洁白花朵，腰带柔顺而随意地下垂至小腹前——与她设计那件衣服，模样。
叶深深看着这幅设计图，久久无法动弹，她呼吸加重，却没能发出个字音来。
闭馆时间已到，工作人员催促他们离开。
叶深深呆呆站在玻璃展柜之前动不动。顾成殊叹口气，将她手拉住，带她出博物馆。
她手冰凉。窥见自己落入这可怕陷阱之后，她震惊而惧怕，仿佛连血脉都停止在身上行走。
沈暨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叶深深，笑着与她拥抱，就像周围无数久别重逢人样，即使他们其实前几天还见过面。
“有特殊订位技巧，这是深深第次来巴黎，当然要拼
冬天夜晚早早来到，天边已经出现晕紫夕光。
顾成殊拉着叶深深走出高高石拱门，走下台阶，直走到水池边才停住，转身看她，问：“你准备怎办？”
叶深深机械地低头站在水池之前，望着那些被微风撩拨起粼粼水光，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呆若木鸡。
许久，她终于抬起头，仰望面前顾成殊。他还以为她会惊惶无措，或者无助落泪，谁知她却深吸口气，慢慢朝他绽放出个笑容。虽然有点艰涩，但那唇角弧度确实是上扬。
她艰难而清楚地说：“没什，早就知道她们要搞鬼，只是不知道她们竟然会是这样算计。如今知道陷害手法，反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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