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深睁大眼看着他，而他清晰缓慢地说：“逃跑，多安逸啊，回去继续开你
网店，每个月现在流水也不少，赚到钱后买个房子存点钱，或者干脆让顾成殊帮你建
个小工作室，接点厂牌设计活儿干干，和你妈妈过上好日子，肯定很幸福。
“而奋战呢，则艰难多
。你不但要努力融入这个自己完全不熟悉世界，还要展现自己能力，让所有人对你心服口服。而且，进入工作室还不是你终点，只是你起点。接下来你还要继续奋斗，无休无止地面对挑战，走上条自己从未想过道路——简直是赔上生自讨苦吃。”
他明亮目光望着她，轻声问：“深深，你选哪种呢？”
叶深深沉默地握着手中茶杯，仿佛要将他所说两种可能性都仔细咀嚼过。
许久，她才说：“沈暨，你知道吗，在
摆地摊时候，卖是自己设计T恤，孔雀和宋宋卖是进价两块耳钉和廉价涤纶T恤。费尽心血去设计、加工，天只能出二三十件，件也就赚个十几二十块。而她们只要中转下，就能赚到比多很多钱。那时候，她们心疼，劝像她们样，而也曾经羡慕过她们，想要和她们样，放弃自己梦想和爱好，轻松地多赚好多钱……”
也挡不住那种明亮感觉：“第天实习，感觉怎
样？”
“还……不错。”她硬着头皮说。
沈暨是个无比细心人，他自然察觉到她沮丧，但他什也不说，只问：“累上午，饿吗？请你吃饭吧。”
沈暨对她喜好十分清楚，妥帖地点好菜，在等待上菜时候，他才开口问：“见到圣杰吗？同事对你怎样？”
“见到，挺好。”她捏着筷子说。
“然而最终你还是放弃。”
“是，所以现在也不会放弃。……很想要安逸人生，很想要不费力气幸福。也想简简单单就赚好多钱，可是骨子里永远不能平静，永远记得顾成殊曾对说过话……”
“好才怪呢。”沈暨给她倒茶，漫不经心地说，“要是同事，肯定会排斥你。像你这样又有才华又有背景人，简直是碾压式成功，他们点希望都没有。”
“哪有……”沮丧叶深深不由得笑出来，“大家都很有才华，而且……哪有背景啊。”
“你是没有，但是人人都以为你有啊。”沈暨摊开双手，“谁叫顾成殊站在你身后。”
叶深深默默地发会儿呆，然后问：“那可怎办呢？”
“两个办法。”沈暨毫不犹豫地说，“逃跑，或者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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