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让张太后心中暗惊,不由眉头微皱,盯着她刚要训诫,只听殿外有人来报:“郭嫔带到!”“母后稍安,待臣妾断这桩惊天大案之后,要罚要打,悉听尊便!”若微眸如深海,让人看也看不透,她低声说道:“带进来!”身嫩粉色宫妆郭爱步入殿内,见到端坐高台不是皇上而是太后与皇后,不由愣,她怔怔地回首看着传她前来金英,满心疑惑却不敢开口相问。
“今儿不是皇上召你来侍寝,而是本后召你来问话”!若微冷冷地看着她,面上派肃然。
“臣妾参见皇太后,参见皇后!”如梦初醒郭爱这才“扑通”跪地行礼。
张太后坐在上首不动声色,若微也迟迟不叫起来。
郭爱心中阵扑通,直吓得面色微红,她战战兢兢低垂着头不敢动弹半
临乾清宫?”“你也知道晚?”张太后面色清冷,透着满腹不悦,目光扫视着室内,只见内室黄龙帐幔低垂,不由问道:“皇上睡下?”“母后!”朱瞻基撩开帐帘,立即有负责司寝宫女上前相搀,“不知母后驾临,儿臣未能远迎!”张太后原本听到宫女们议论,说是皇后命人在太液池破冰暖湖,让冰天雪地原本冰冻湖水又活起来,然后在寂寂深夜引皇上夜游。
皇后还扮做歌女于船上舞姿弄曲。
原本对这些传闻她是将信将疑,可又听说皇后连数日皆下榻在乾清宫,还频频传召太医,这才愤怒交加前来问罪,可是如今见皇上居然虚弱得连床榻都下不,立时分寸全无。
“皇上这是怎?是刚刚在园子里饮宴受风?”她问。
若微不知如何回答,朱瞻基也是无语。
“好,皇上既然已经睡下,就先歇着吧!”太后话锋转,目光直抵若微,“皇后,跟哀家来,哀家有话问你!”“是!”若微应着。
乾清宫西殿次间,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色洋毡,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和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是石青色金钱蟒引枕,旁还有大白狐皮坐褥。
张太后坐在上首,若微坐在对面,两人隔着张黑漆钿龙戏珠纹几案,上面摆着匙箸香盒、茗碗痰盒等物,插着支红梅美人觚边上赫然放着若微遗下对玉镯。
若微面上怔,连忙拾起带在腕上。
两旁宫女奉上热茶,张太后接过来喝口定定神随后说道:“托皇后洪福,哀家也得以在这乾清宫里坐上片刻!”“母后何苦拿话刺人,不是臣妾不知规矩,而是事发突然乱方寸!”若微不知怎,突然间不想再作贤媳之态,索性硬生生地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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