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殿,此院是长乐宫最为僻静之所,殿阁小巧紧凑,庭院幽深寂静,夏日里古柏绿藤遮天蔽日,设在廊下秋千架与随意而摆藤椅香几,让人置身其间恍如又至江南民居般。
司音、司棋站立在门口,见朱瞻基来立即下拜,朱瞻基挥挥手示意她们不要作声,自己悄悄步入室内。
正堂没人,东次间也没人,刚进入西次间门口就看到个背影儿,海天霞色白衫轻薄如冰绡,白色中还略略带些粉紫,朦胧如梦身白衣素袍中裹着俏如枝梨花玉体,这情景撩人至极。
此时她背对着自己正端坐在室内,朱瞻基缓缓向里走去,只见她面前放着座绣屏,而她正凝神静气走针引线。
若微是十全才女,琴棋书画歌舞俱全,可是唯独最怕女红绣活儿,何时见她拿过针线?然而此时她全神贯注只专注于面前绣屏,仿佛她世界里只有面前这幅绣品。
再看那图案居然是颇有些俗套“百子图”。
朱瞻基不禁更是纳闷,他弯下身子从身后将若微搂在怀里,口中轻吟:“宝髻松松绾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今儿到是奇,朕若微这舞琴弄曲纤纤玉手怎拿起绣花针来?”若微手上微微滞,随即把头轻倚在他胸口处幽幽说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司马光这首《西江月》倒真是应景儿!”朱瞻基心中阵悸动,他搂紧怀中佳人,“你事,朕都知道。让你受委屈,朕知道,定是有人在母后面前搬弄是非刻意陷害,朕定为你主持公道,还你清白!”“不必!”若微态度如常,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儿不悦与哀伤,她只是有些气力不支,呢喃低语道:“皇上刚刚回朝,有多少大事等着皇上明断,这等小事就不必操心。”
朱瞻基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怎朕才走这些日子,你身子就瘦成这样,这衣裳像是挂在身上般,这腰肢更是瘦得不堪握,若微……”他低头贴近她脸,忽然发现她玉面滚烫,立即大惊失色,“你?你身子还没好利落怎还坐在这里绣这个?”“皇上,这是臣妾送给紫烟新婚贺礼,请皇上成全。”若微说完便直起腰身低下头继续伏在绣屏上引线,满头云雾趁着那如玉白颈,几缕青丝随意飘散在耳边,那样子煞是动人只是竟有种说不出悲壮。
“若微!”朱瞻基立即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寝室放在八宝玲珑屏台床上,又拉来锦被给她盖好,“来人!”“皇上!”司音、司棋、湘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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