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有多出色,只能用清秀二字概之。
如今面色发白、眼窝深陷,两目如千年寒冰冷得人。
他进入殿内跪在当场,“下臣乐安御使李浚叩见皇上!”朱瞻基微微有些愣住,他从来不曾真正在意过臣子们对他叩拜与赞颂,然而当李浚第次面见天子时竟然没有按照礼仪三呼万岁这倒是奇,他刚想叫李浚平身,殿内侍立太监王谨立即走到李浚身边提醒:“李大人,这礼似乎行得不规矩!”李浚未作答复,只是未等天子开口就抬起头对上朱瞻基目光。
“大胆李浚!”吏部尚书骞义立即出言相斥,“虽然是地方小吏少有机会仰见天颜,但这礼仪却不能荒疏,若是忘,老臣愿亲自示范!”说着骞义便起身跪在殿中:“臣骞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瞻基不动声色倒要看看李浚如何应对。
只见李浚面不改色冷静异常:“吾皇若是圣明,自然知道这‘万岁’不是喊来。”“你说什?”“也太狂妄!”“怎如此猖狂?难不成是汉王派来羞辱皇上吗?”李浚言语激起众臣纷纷强烈反弹,朱瞻基淡淡笑挥挥手,示意众人稍安,又命王谨将骞义扶起重新让到座上。
“赐坐!”朱瞻基命人抬把楠木圈椅放在殿中,李浚竟然毫不客气地坐上去。
“李卿话中意思像是认为朕有不明之举?”朱瞻基面上不怒不嗔,众臣看更是暗暗纳闷。
“小臣在奏折中已然把乐安城中局势向圣上讲明,汉王在乐安城中不仅是私制兵器,还强拉辖郡内民夫壮丁入伍,又砸开州县监狱放出里面关押死囚犯和附近州县无赖地痞集结在处日夜习武练兵;不仅如此,他又下令将乐安周围诸县官民畜马全部抢来,并把百姓们刚刚收成夏粮全部抢劫空,谋反之心已大白于天下。乐安百姓生不如死,小臣弃家人于不顾乔装出逃,日夜奔袭入京就是为请皇上早下决断出兵平乱。可皇上为何还要犹豫,为何还要召臣来当面询问,如此贻误战机,又会连累多少无辜百姓?”李浚看似木讷寡言然而此番话却是滔滔不绝气势如虹。
“李御使稍安,皇上仁德,出兵乃国之大事,皇上自然要权衡利弊全盘考量之后才能定夺。”内阁大学士杨士奇出言安抚。
李浚苦笑道:“皇上仁德,是对汉王之仁德还是对乐安百姓之仁德?”此语暗含大不敬之意,众臣皆面上变色,朱瞻基倒不以为然:“朕虽然相信李卿所言不虚,然而借你刚刚所言,朕也必先扪心自问,战,是对乐安百姓之仁德还是对天下百姓之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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