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她没有在他面前哭,她直在笑,但是她泪却无声无息地浸入他内心。
朱瞻基抬起手,他很想轻抚她发髻,只是隔片
郊冰场阅军,正巧遇到个兵士仗势欺人威逼民女,朱瞻基出手相救,对他而言只是桩随风而逝小事不足挂牵。
而她却因为这样面之缘疯狂地爱上他,孤身直入内城想尽办法只为再见他面,却不料被别有用心汉王遇见。
“皇上,您知道月奴这个名字是怎来吗?”月奴笑,她仰着头亮晶晶眸子动不动地望着朱瞻基,“他把带回汉王府,他说要教规矩,教好之后再带去见您。规矩?他规矩就是强迫做他女人。知道,他是想让再也没脸去见您。那天晚上新月如钩,孤星满天,她们便给改名字叫月奴。”朱瞻基怔住,他终于想明白,自己对她那份莫名怜惜正是因为她这双眼睛,因为与若微很像很像,都是明亮而清澈。
只有在细看之下才会发现她们不同,若微是恰似明珠美玉般纯净无瑕灵动之眸,而月奴眼神儿里则满是孤寂和幽怨,冷峭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酸楚和沧桑。
从小客栈里看到她第眼,朱瞻基就知道她是个藏着秘密和故事人,绝不是寻常小家碧玉更不是沦落风尘大家闺秀。
她就像长在山涧边株不知名野草,弱小却并不堪怜,因为她迎风而舞自有番倔强和气度,鲜活生动比宫中所见女子真实而直白。
她想要就那样直接表露在脸上,坚定中又带着飞蛾扑火勇气让人难以拒绝。
“失身应该去死,可是没有。顺从他,奉迎他,点儿点儿取得他信任。知道他想让干什,也知道如果不做他还会找别人来做同样事情,所以做。”月奴再次把头枕在朱瞻基膝上,声音低缓如同自言自语般,“七年时间,等到。他让守在小客栈去认人。认出你之后给你饭菜里下药,他说那不是毒药,你服下,他可以得到江山,而就会得到你。”这是供词吗?朱瞻基心中暗暗发狠,这是供词,只是这样供词能用来法办叔王吗?“不信,他说话个字也不信。所以给你暗递消息,知道你会信。”月奴直在笑,但是透过那层龙袍,朱瞻基分明感觉到膝头微微有些湿润,凉丝丝珠泪浸入他肌肤。
他恍惚,记忆中曾看过很多女人流泪。
最怕是若微泪水,滴滴晶莹剔透像是颗颗明珠,瞬间在他面前摔个粉碎令他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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