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微耳垂边是阵钻心疼痛,馨儿竟硬生生地把她耳坠子从耳垂上拉下来,可是她用力过猛反而没拿住,小手闪,那支熠熠生辉珍珠耳坠就掉到地上。
若微心头闪过丝不祥预感,这耳坠子是他当时从自己身上抢走,直留在身边,直到经过离乱最终在起时候,才重新配成双为她亲自戴在耳上,这戴就是好几年,不管是换妆、改发髻、搭配钗环饰物,在任何场合下她没取下来过,而此时竟然被女儿小手给拽脱环,掉!
“小顺子,你刚才说,殿下怎?”她强抑着内心波澜,定定神。
“娘娘,殿下在夫子庙附近查访民居,见老伯重返屋中取物件,立即出言示警,谁知老伯耳背,殿下就进屋去拉,不料他家墙不知怎突然倒,殿下、殿下与那老伯都被埋在其中!”小顺子已然泣不成声。
若微把怀中女儿往湘汀手里送,拎起小顺子衣襟说道:“快,快带去看看!”
侍读李时勉,他性情最是刚直,立即出班起奏,反对太子居守南京。谁料向温和皇帝竟然突然发怒,当场将他逮捕下狱。
在群臣愕然中,朱瞻基恭顺回奏:“儿臣虽不愿远离父皇,但国家大事绝不敢有半分推辞。”
于是几日后便启程南下,若微苦苦哀求皇后,张妍也认为瞻基身旁应该有人照应,这才允。
真正亲历其间,看到南京城萧条,若微才知道自己任性是对,因为在这个时候,她和他,他们家人能守在起,这比什都重要。
想到此,她又恢复以往镇定与坚强,笑意盈盈地领着宫女太监们忙碌起来,在东宫殿外广场上搭起行军用营帐,布置妥帖后,又安排膳食。
“娘娘!”湘汀与紫烟、司音、司棋等人皆是方寸大乱。
“你们留在此地照看好馨儿!”若微声音里透着种前所未有凌厉,让人莫敢不从。
小顺子面抹着眼泪,面头
眼看着夕阳西下,还不见皇太子回宫,心中不免焦急,只好吩咐湘汀差小顺子前去打探。怀中女儿又饿又困,哼哼叽叽跳着小脚表示着她不满,若微只好轻声哄着:“馨儿乖,父王会儿就回来,等父王回来咱们就开饭,好不好?”
馨儿似懂非懂,用手使劲拽着若微耳边珍珠坠子。
“娘娘!大事不好!”小顺子跌跌撞撞从外面跑进来,神情慌乱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何事惊慌?”若微腾地下站起身。
“殿下,太子殿下遇险!”小顺子艰难地喊出来,扑通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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